【疫情大数据】

【专家观点】

宋黎磊博士（同济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欧洲研究中心副主任、教授）：

冷战后欧日关系的复式化演进评述

冷战后欧日关系从单纯的价值同盟，扩展至安全，政治，经济等等多领域。2019年2月1日生效的经济伙伴关系协定（EPA）和战略伙伴关系协定（SPA，部分生效），加之当年9月双方签署的“互联互通伙伴关系”协议，已经构成了欧日关系的三大支柱。日本外相茂木敏充公开宣称日欧已经处于蜜月期。回顾冷战后欧日关系的复式化演进，至少可以分为以下四个阶段：

一、转型阶段。1991年7月举行的首次欧日首脑会谈对冷战后的欧日关系具有划时代意义，它为双方关系做出了为期10年的远景规划，强调除了要努力深化在经济领域的合作外，还要积极拓展双方在政治领域的交流。值得关注的是，宣言特别指出共同价值观是欧日加深合作和发展全面伙伴关系的动机。可以说，它标志着欧日关系完成了由冷战时期同属西方阵营的同盟关系向全球伙伴关系的转变和升级。

二 升级阶段。2003 年《尼斯条约》生效后，欧盟各成员国与对外贸易相关的决策权大部分集中到了欧盟层面，同时欧盟内部的生产要素也得到进一步整合，成长为与美国不相上下的经济体。欧盟在 2001 年提出《欧日合作行动计划》，并于2001年12月举行的第十次欧日峰会以名为“塑造我们共同的未来”名称通过，计划设想了“欧日关系的新十年”， 分四个主题列出双方潜在的新行动和合作领域。在此基础上，双方于2003年宣布将彼此关系升格为战略伙伴关系。

三，拓展阶段。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和 2009 年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开启了当前这一轮国际体系变革时代，恐怖袭击、难民潮和民粹力量崛起等一系列内外危机交替冲击着欧盟的治理能力。欧盟怕国际体系变革中自身边缘化，从 2013 年初开始同时推进三项对外经济谈判，即与美国开展的“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协定”谈判、与日本开展的“欧日经济伙伴关系协定”谈判和与中国开展的“中欧双边投资协定”谈判。欧日战略与经贸双轨谈判在同一天开启，这对欧盟而言是其希望作为“规范性”和“非军事”力量对东亚局势发挥更大影响力的重要抓手。日本从价值观理念的认同，“日本大国梦”的实现及地缘政治等角度出发，对开启战略性双轨谈判的意愿比欧盟更为强烈。

四、固化阶段。2017年以来，欧日关系进入固化阶段。特朗普政府企图拆解国际多边贸易体系，用美国主导的多个双边合作架构代替原有的多边体系。重塑由美国主导的世界经济秩序。欧盟为制衡特朗普政府带来的挑战，力主维护国际多边贸易体系和全球治理结构。欧日对于推动EPA谈判的热情高涨。对欧盟而言，第一，在贸易保护主义潮流抬头的现阶段，欧日EPA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遏制这一潮流，向世界展现欧盟维护自由贸易秩序的积极形象。第二，欧日决定在正式启动英国脱欧前的2017年7月就EPA达成基本协议，欧盟认为这有利于欧盟在未来的英国脱欧谈判中取得有利地位。第三，欧日EPA一旦谈成，将是世界上规模仅次于北美自由贸易区（NAFTA）的自由贸易协定，GDP占世界的27.8%，贸易总额占世界的35.8%，对推动欧盟经济的发展大有裨益。在此情势下，欧盟向日本做出的经济让利要多于日本，2017年7月举行的G20汉堡峰会上，欧日草签了经济伙伴关系协定（EPA）。

欧日合作的未来走势如何，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思考：

第一，合作目标的变化。欧日从应对他们视为体系的“挑战者”的中国，向应对中美全面博弈带来的整个体系的变化转变。在当前中美全面博弈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中国在欧盟和欧洲大国的东亚政策里的地位出现了下降，随着欧盟与中国竞争与合作的并存，是否会导致欧日全方位合作的加强？另一方面，欧日难以摆脱美国的束缚，建立双边战略同盟的困难性，欧盟和欧洲大国目前采取的是反对特朗普而不反对美国的外交政策。在贸易问题上，只要美政府采取更多合作姿态，欧日双方都倾向于与美协商合作共同处理中国问题。一个典型例子就是2018年9月， 欧日美三方签署了反对国企补贴，强制技术转让、第三国非市场化政策及改革世贸组织等问题的贸易联合声明。而美国传统的政治精英也一直支持德国法国等与日本加强合作的行动。2020年美国民主党候选人拜登也在2019年慕安会讲话中指出，北约需要和亚太地区的盟友加强联系应对新挑战，美国会重新回来。

第二，合作性质的变化。欧日从同盟式伙伴关系成为“多边主义者联盟”的示范。随着英国脱欧后英日关系凸显，德国与日本互动频繁。2018年以来，德国政府倡导的“多边主义者联盟”是否会成为中等力量国家首选的外交合作机制？或者说默克尔政府前几年提出的“来自中间的领导”的理念付诸实践，中等强国将合作发挥全球影响力，以维护西方主导的国际秩序？或者按美国的政治精英希望的那样，美国的盟友主动填补空白，共同维持自由主义世界秩序？

第三，合作议题的变化。在后疫情时代，欧日不断通过塑造双方的合作议题来固化合作关系。目前双方正在开展绿色复苏到贸易再到公共卫生的不同政策领域组织一系列的网络研讨。欧日正在SPA框架下加强议题合作以应对疫情导致的国际格局面临的系统性危机。需要提及的是，尽管日本内阁更迭，但从菅义伟当选日本首相来看，安倍内阁时期的对欧政策基本上得到延续将会是大概率事件。

席珍彦博士（四川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波兰与中东欧问题研究中心）：

成都与中东欧合作现状

成都市与中东欧合作不断增强，2019年成都与中东欧人文交流合作增多；2019年8月，成都直达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的对称往返中欧班列开通，全程运输时间只需15天，国际空港和国际铁路港已成为成都发展外向型经济的战略支撑。

一，成都与中东欧合作基本情况

（一）设施联通水平不断提高

从全国来看，目前国内有30多座城市开行中欧班列，但无论是从过去数年的累计开行数量还是从开行质量来看，成都均表现突出，在运营时效、成本优化方面更是表现抢眼。同时随着影响力与覆盖广度的提升，“蓉欧快铁”正逐渐由点到线，由线织网，从单一的铁路线向综合性的“蓉欧枢纽”迈进。

 青白江海关“提速降费”的实施优化了班列开行环境。海关方面尽量减少人工复核程序，实现了出口报关单系统自动放行，从而做到了对通过时效的优化，大大缩短了通关时间。

中欧班列（成都）目前共连接三个中东欧国家（波兰、匈牙利、捷克）。2019年中欧班列中东欧国家至成都的东向回程班列共计开行179列，其中波兰罗兹回程开行173列，波兰马拉回程开行2列，匈牙利布达佩斯回程开行4列，19年未开行自捷克布拉克回程的班列。

据统计，过去六年多运营，中欧班列（成都）累计开行超过4600列、年复合增长率达120%，约占全国开行总量1/4，成为全国运行最稳定、运行时间最短、发班频率最高的中欧班列，累计带动217亿美元进出口贸易。

成都国际铁路港将助推四川在国际通道拓展、枢纽功能完善、运行机制创新、跨境贸易聚集、临港产业承接、对外开放合作等方面进行积极探索，并向着“蓉欧枢纽”方向快速迈进。

（二）经贸合作出口增速加快

2019年成都与中东欧贸易进出口总额出现较快增长。2019年全年成都对中东欧地区出口规模达152亿元，与2018年相比出口增速达89.37%；全年对中东欧地区进口规模达19亿元，比2018年增长1.87%，出口增速明显。具体如下表所示：

近两年来，成都创新合作模式，打造更广泛的合作网络，举办“蓉欧+”全球合作伙伴大会，“蓉欧+”战略合作平台也正式运营，实现与多个欧洲城市实质性经贸合作。

（三）人文交流增多

1. 与中东欧国家友城数量与合作增多

    2019年1月21日，成都与希腊雅典正式签约建立友城关系。至此，成都与中东欧国家的友城数量增至6个。此次签署友好合作关系协议，将进一步推动双方深化战略合作。成都与希腊一直有着良好的经贸和文化往来，近年来更是发展迅速。据统计，2018年1月-11月，成都与希腊进出口总额1.3亿元，同比增长30.7%。雅典市副市长玛利亚•伊莉奥普鲁女士和雅典市议员亚历山大•莫迪阿诺表示，将在此次签署友好合作关系协议的基础上，推动雅典与成都开展文化、教育、旅游、经贸等领域的合作。雅典作为欧洲重要的文化名城和商业中心，是“一带一路”的重要节点，缔结友好合作关系是成都“深化西向”的重要举措之一。 

另外，2019年成都与友城的互动联系增多，举办了一系列活动，国际友城青少年“看四川”夏令营、成都国际友城青年音乐周、成都国际友城市长创新论坛……成都与罗兹市之间交流更加密切，在友城以外，双方在贸易、科技、文化等方面也有合作。

2. 高等教育交流活跃

四川大学与波兰华沙大学共建了“波兰语+”专业，该专业是教育部备案的高校专业，即“波语+经济”和“波语+国际关系”专业，实行“2+3”本科合作，毕业后学生可分别获得四川大学波兰语和华沙大学经济学或国际关系学专业学士双文凭，2019年持续招收、遴选该专业的本科生。此外，四川大学还与波兰的罗兹大学建有经济学专业“2+2”项目，并和哥白尼大学建立了合作关系，每年有学生交流和夏令营活动。

此外，两地高校间也保持着比较频繁的学术交流与合作，诸如四川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波兰与中东欧问题研究中心每年与华沙大学举办两场国际关系圆桌研讨会，一场由四川大学主办，一场由华沙大学主办。与中东欧其它国家的高校如捷克查理大学；匈牙利佩奇大学、考文纽斯大学；斯洛文尼亚卢布尔雅那大学；拉脱维亚的拉脱维亚大学等中东欧著名高校建立了密切地教学与科研合作关系。随着校际交流的增加，中东欧国家来蓉留学人数亦有所增加。2019年，中东欧国家仅前往四川大学留学人数就达115人，比以往都有所增加。

 二、成都与中东欧合作现存问题

（一）设施联通水平有待提高

1. 成都铁路口岸海关监管区需扩容改造。需相关部门就成都铁路口岸海关监管区的扩容给予支持，以尽快实现车站、口岸、保税堆场的连通和一体化运营。

2. 尚不能满足客户的班列发运需求，未能做到铁路口岸7×24小时工作制与海关作业的合理有效衔接，尚需优化通关服务保障。

（二）经贸合作水平不均衡

1. 贸易逆差亟待解决

目前来看，借力蓉欧快铁，成都对中东欧出口规模增速迅速，然而，进口规模仍旧较小，蓉欧快铁空车返回的情况仍旧不容小觑，目前仍靠政府部门的资助运作，每辆空车政府投入的补助经费是三千万，且都是依赖地方政府的补助，因此，成都市政府承担着较大的压力。

2. 双方投资合作潜力亟待挖掘

2019年，无论是成都对中东欧国家投资还是吸收中东欧国家直接投资规模均为空白。一方面，成都认为中东欧国家整体来说较小，不具备大量投资所需要的吸引力；另一方面，中东欧国家在欧盟相对落后，同时，似乎也没有在成都找到适合他们投资的领域。说明双方仍旧有待于相互了解，在投资方面的潜力也有待挖掘。

（三）政府对中东欧地区重视度不足

目前成都没有专门负责中东欧国家和地区的政府机构和部门，除了蓉欧快铁方面对中东欧的货值和发行班列有专门的统计外，政府部门都没有设立专门负责或针对中东欧的行政单位，也没有专门针对中东欧地区的会议或者展会。2019年接待中东欧地区国家领导人，基本是配合国家的相关活动。总的来说，成都市政府对中东欧地区的重视度和主导性均不足。

（四）人文交流不足

前往中东欧国家和中东欧国家来蓉留学都是以短期为主，或以高校与中东欧地区的校际合作派遣为主。自发前往中东欧或中东欧来蓉留学生基本没有。合作办学项目没有。

旅游方面，前往中东欧国家和地区的游客与旅游热门国家和地区目的地相比，仍然较少，中东欧国家和地区来蓉游客也较少，因此，均未进入官方统计数据之列。

（五）智库建设有待加强

目前，成都尚没有由地方政府部门打造的关于中东欧研究的智库。高校有教育部备案中心“四川大学波兰与中东欧问题研究中心”可算作高校智库，目前已运行三年，研究成果和水平尚待加强。

三、加强成都与中东欧合作的对策建议

（一）政府需提高对中东欧国家和地区的重视度

作为“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合作伙伴，中东欧地区的区位优势决定了该地区在“一带一路”中具有区域性支点的重要作用。中东欧国家是亚洲与西欧之间的战略连接，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成功至关重要。

虽然“蓉欧+”战略取得了一些成效，中欧班列总的来说也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中国-中东欧国家文创产业合作中心也于2018年落户成都；2019年举办了第二届中国-中东欧物流合作秘书处联络员会议，但是从政府层面来说，甚至都很难找到专门负责中东欧地区的部门，在与中东欧的合作方面，也缺乏主动性，做的基本都是配合性事务的工作，显示了成都市政府对该地区重视度不够

（二）加大对设施联通的支持力度

成都铁路口岸海关监管区需扩容改造。建议牵头协调相关部门就成都铁路口岸海关监管区的扩容给予支持，实现车站、口岸、保税堆场的连通、一体化运营，促进班列作业效率、提升港区服务效益。

进一步协调成都海关加大作业支持。结合客户的班列发运需求，最大化争取海关的作业支持，力争实现铁路口岸7×24小时工作制与海关作业的衔接，为班列的均衡开行、上量组织提供更优的通关服务保障。

（三）搭建好与中东欧地区人文交流的平台

建议开设专门服务于与中东欧地区的人文交流合作的部门，逐步搭建与中东欧地区的人文交流平台。教育上，有序引导成都市与中东欧地区展开合作办学、学术交流以及项目合作。同时，实现政府部门、中东欧各使领馆、实业部门和高校（智库）的有效合作，做到产学研相结合，共同服务于成都与中东欧合作。

郝龙（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博士后，国立莫斯科大学政治学博士）：

白俄罗斯总统大选后“政治动荡”的内外环境

在独联体国家中，白俄罗斯的经济发展状况算是较好的。它不仅拥有较强的工业和工技基础。而且，依托与其他独联体国家的市场联合，基本解决了原材采购、生产加工，以及生产销售等问题。但在实践中，白俄罗斯作为人口小国却有着俄罗斯没有的巨大缺陷。，即国家经济、军事体量过小，整体经济对外部环境依赖严重。因此，容易受到俄、美和欧盟等大型国际政治主体的干扰。白俄罗斯总统大选后的“政治动荡”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这背后即存在着国际层面的外部因素，也存在着政治体制内部的结构性根源。

从国际层面来讲，白俄罗斯作为原苏联的加盟国之一，其政治社会发展不仅深刻影响着俄白之间的关系，同时也牵动着的俄罗斯、欧美和白俄罗斯的三角关系。

俄罗斯学者库列绍娃认为，这次白俄总统大选后的“政治动荡”并非偶然。而是，经过西方国家长期布局的结果。在2014年以后，白俄罗斯因“克里米亚事件”与俄罗斯发生嫌隙，西方国家开始借机大肆挑拨。先借制裁俄罗斯经济之势，运用经济手段顺带打压了白俄罗斯的经济，使其经济剧烈动荡，被迫发行新货币。但不久后，又主动提出对总统卢卡申科及白俄罗斯政府官员在欧洲的资本进行解冻，向白俄罗斯“示好”。此外，欧洲银行又借着给白俄罗斯提供贷款的理由，要求白俄中央银行放松金融管制，开放对部分外资的进出流动渠道。

根据俄罗斯的说法，欧洲的这一做法，是准备在白俄罗斯复制“乌克兰模式”，是在为收买白俄罗斯的高级官员做各种制度上的铺垫。根据俄罗斯学者指出：“要知道白俄罗斯是个东欧小国，全国人口才约1000万，重要官员甚至不到1000名。自总统卢卡申执政以来，其治国的理念一直具有强大的‘平均主义’和‘保障主义’倾向。而在西方资本和自由主义的侵蚀下，白俄罗斯的多数官员在思想上出现了摇摆。在向往资本主义的物欲横流的同时，开始反感总统卢卡申科的过度平均。此外，白俄罗斯的部分国内民众在西方的舆论攻势下，也对总统卢卡申科的支持程度出现了动摇。”

西方国家在原苏东地区将所谓“政治民主化”作为西化、弱化和演化他国的工具，已经不是什么新闻。近年来，西方国家如此积极热衷于干涉原苏东地区国家，与俄罗斯进行对抗，则是源于其对自身长期发展和领导地位保持的不自信。近年来西方经济的整体经济运行几乎呈现出一种无剩余的形态。所有新的投入都无法形成新的产出。这种经济的无增长状态，被学者们称为“新常态”。尤其在美国“这种新常态”表现为贫富差距扩大、中产阶级萎缩和种族矛盾上升。西方国家内部与日倶增的社会不平等，无疑降低了其内部政治体制的合法性与社会凝聚力。从而引发了西方政治精英对国家今后发展的整体性焦虑与质疑。

从政治体制内部的结构性根源分析，白俄罗斯可能存在着总统权力过大引发的宪法权力结构失衡。由此，导致在权力核心范围内看不见反对的声音。

根据宪法规定，白俄罗斯共和国实行的是总统下辖两院的总统制政体。共和院64名成员中，8名是总统直接任命的，另外56名由全国六州一市的立法机构选举产生及召回。但在权力的动态运行作中，当选的“共和院”和全国六州一市的“立法机构”代表，通常都是支持总统卢卡申科的“自荐候选人”。总统卢卡申科的权力，已经充分投射到了这些代表的选举过程之中。

以2018年的选举情况为例：

1)    明斯克市57名议员中40名为支持总统卢卡申科的自荐候选人。

2)    明斯克州60名议员中58名为支持总统卢卡申科的自荐候选人。

3)    莫吉廖夫州55名议员中54名为支持总统卢卡申科的自荐候选人。

4)    格罗德诺州60名议员中有53名为支持总统卢卡申科的自荐候选人。

5)    戈梅利州60名议员中有53名为支持总统卢卡申科的自荐候选人。

6)    维捷布斯克州60名议员中有58名为支持总统卢卡申科的自荐候选人。

7)    布列斯特州57名议员中54名为支持总统卢卡申科的自荐候选人。

因此，无论是8名由总统直接任命和解职的共和院议员，还是56名由全国六州一市的立法机构选举产生和召回的共和院议员，均完全是被总统卢卡申科个人所掌控的。

另外，根据宪法规定，代表院的110名成员，由全国选民直接选举产生。但由于，选举委员会的全部成员都根据总统的意志产生、罢免和工作的。因此，在该委员会的主持下，当选为代表院议员的基本都是支持总统卢卡申科的自荐候选人。最近一次2016年议会代表院的选举结果是，支持总统卢卡申科的无党派人士获得了110个席位中的94个。在剩余的16个席位中，支持总统卢卡申科的白共获得8个席位、爱国党、国家统一党和劳动公平共和党分别获得3个、3个和1个席位。反对派自民党仅获得1个席位。因此，在权力的实际运行过程中，代表权的权力也是被总统卢卡申科个人所掌控的。

由此可见，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通过 “权力结构”，完成了对其他宪法权力机关掌控。由此，打破了整个国家的机构间权力制衡关系。最终，使国家成功发展为总统权力超然的“一元化”的权力结构模式。但客观来讲，这种权力结构模式存在着“超稳定”和“极脆弱”的两面性特征。这一制度性问题可能会产生两个较为严重的后果。

第一，反对派由于进入不了政治核心，只能考虑接受外部支持，发动“街头政治”来表达政治诉求，为外部势力干涉国家内政提供了制度诱因。

第二，由于在政治的核心层面失去了“反对派”的身影，导致领导阶层容易迷失在“自我陶醉”之中，脱离群众，从而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群众基础。

从政治实践的角度看，总统卢卡申科出生于一个农民家庭，勤奋、刻苦，行事果断，且个性鲜明，担任总统至今，他和他的执政团队几乎没有爆出严重的腐败丑闻。在一定程度上，是代表着大部分白俄罗斯民众利益的。但今年，由于应对疫情的不顺利，经济的严重下滑，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执政危机。

根据俄罗斯政治学者的看法，这一危机出现的另一个原因是“白俄罗斯与俄罗斯产生嫌隙后，未看清西方援助的本质，盲目接受西方的援助，降低了对西方的警惕。最终，导致西方资本大量渗透，成功干预其国内政治。在此背景下，总统卢卡申科较为优化的做法，似乎不应是同意重新修改宪法，接受重新大选，应该号召支持自己的民众和军队与乱局制造者直接对抗，与国民充分沟通，用实力与西方讲明道理……”

此外，还有一部分俄罗斯政治学者指出，“共产主义”和“共产主义政党”是俄罗斯和独联体国家，应对西方政治打压的最大“底牌”。根据笔者在俄罗斯留学时了解到的信息：“总统普京一直保留‘俄共’这一政治反对派，就是为了抵御西方的颜色革命。在发生极端性政治危机、别无选择时，恢复以“共产主义政党”为领导的社会主义制度，可能维护原苏联地区国家维护自身主权与政治稳定的最后底牌……”

顾虹飞（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博士后）：

大选后的波兰：反对党向何处去？

杜达作为执政党，法律与公正党（PiS）支持的候选人成功连任，意味着波兰在2023年议会选举前将延续现行的内政外交政策。不过，国内初露端倪的民意转变和不断变化的国际局势都将给杜达和波兰政府带来挑战。而挑战杜达的华沙市长特扎斯科夫斯基（Rafal Trzaskowski）的竞选承诺是维护少数、弱势群体权益，以及在权限范围内阻止受政治驱动、有损民主体制的司法改革。虽然反对派在此次大选中失利，但也意味着其未来前景取决于特扎斯科夫斯基如何利用他在总统选举中的所获得的政治资本。不过，他提议的新公民运动与反对党的关系还存在疑问，同时还面临着采取何种模式和如何制定一个有吸引力的替代方案的困境。

尽管波兰总统杜达借助了由纳税人资助的国有媒体的力量，以微弱的优势胜出，但事实上，波兰反对党出人意料的强劲表现为那些仍然信奉波兰的民主和法治的人提供了一些经验，特别是在较大的城镇，以及受过良好教育、经济条件较好、年轻的波兰人中。同时，特扎斯科夫斯基的结果也证实了公民纲领党仍然是执政党的主要挑战者。

当然，反对派保留了一些重要的政治资产，特别是：强大的地方政府基础、大量的财政资源和大部分私营媒体的支持，以及波兰文化、法律和商业精英的重要影响和广泛支持，还有欧盟政治机构和国际舆论的同情。同时，新冠病毒的大流行所带来的社会经济后果也给法律与公正党的执政能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使其无法在保持强劲的经济增长和减少预算赤字的同时，实现扩大社会支出和福利政策的计划。

为了扩大支持基础，特扎斯科夫斯基计划在9月初发起一个新的公民运动，暂定名为“新团结”（Nowa Solidarność），这是以他的竞选纲领的标题为基础的运动，他在该纲领中提出了波兰在危机时期的社会经济和公共开支方案。然而，尽管特扎斯科夫斯基现在是波兰最受欢迎的反对党领袖，但他很难在未来持续保持竞选总统时的政治势头。首先，他本人并不是议会成员，而议会将继续成为政治争论和辩论的主要舞台。虽然华沙市长的职位为他提供了一个高调的政治平台，但在这一职位上的表现将受到全国范围内更严格的监督。对他来说，如何将这一职位与事实上的反对党领袖的角色结合起来将是一个重大挑战：如果他把太多的时间用于建立他的“新公民运动”，那么他将很有可能陷入未履行市长指责的被动局面。事实上，特拉斯科夫斯基先生是否真的有持久力，能够长期坚持其纲领性的运动，也是一个问题。“新团结”无疑是一个吸引人的标签，但目前还不清楚它将采取何种确切的组织形式。在包装之下，可能只是公民纲领党的工具，没有思想的运动若要持续是非常困难的。

波兰当前的反对党在接下来的时期可能会面临两个关键的战略困境。第一，如何对法律与公正党所提出的司法改革方案和政策议程的提出自己的纠正方案？在波兰，深层次结构性问题是法律与正义党政府将在未来数年所必然面对的。尽管杜达在50岁以上选民中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但年轻选民却以22%的优势对特扎斯科夫斯基青睐有加。其次，反对派还必须在波兰人最关心的社会经济问题上制定一个有吸引力和说服力的方案。到目前为止，它在纲领性问题上一直处于守势。特扎斯科夫斯基在第一轮投票前两天才发表了他的总统选举宣言。但若要在未来发起有效的挑战，竞选纲领上实质内容的缺失是不能被忽视的。

吴虚怀（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2019级博士研究生）：

美国重返中东欧背景下的美匈关系

一、美国与匈牙利合作走向密切的表现

自特朗普执政以来，美国出于遏制俄罗斯和中国在本地区的影响，提出了“重返中东欧”的概念。由此美国和中东欧重要国家匈牙利的关系不断走向密切。在高层互访方面，双方时隔多年重新开启领导人会晤，在防务领域签署了新的防务协议，同时两国在伊核问题、巴以冲突等问题上也采取了相近的立场。

（一）高层互动频繁

相较于奥巴马政府，特朗普政府在全球战略层面增强了对中东欧地区的重视。高层互访的频率、强度得到提升，在这一背景下，美国和匈牙利的高层互动也在逐渐增加。

2018年5月30日，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华盛顿会晤匈牙利外交和对外经济部长彼得·西雅尔多（Péter Szijjártó），这是两国外交首脑六年来首次面对面会谈。双方就欧洲能源来源多样化达成共识，并讨论了增加美国对匈牙利投资。双方还承诺在未来达成一项国防合作协议。

2019年4月3日，西雅尔多在华盛顿向美国国务院负责欧洲和欧亚事务的前助理国务卿韦斯·米切尔（A. Wess Mitchell）颁发了匈牙利共和国荣誉勋章，以表彰他在促进匈美关系方面所取得的成就。

2019年5月13日，匈牙利总理欧尔班在华盛顿与美国总统特朗普会晤。欧尔班称匈牙利在一些全球议题上与美国“立场一致”，特朗普也评价欧尔班在移民等方面的限制政策保证了匈牙利安全，是“受全欧洲尊敬的”。而欧尔班上次访美还要追溯至2001年，外界认为这是美匈关系取得突破的标志。此外两国领导人还就军事采购、石油贸易、联合国协调立场等问题展开讨论。

2019年7月，在布达佩斯会议中心举行的美国大使馆独立日招待会上，匈牙利总理欧尔班表示匈牙利和美国支持并保护同样的价值观，美方有充分理由认为“美国优先”，匈牙利也有充分理由认为“匈牙利优先”。欧尔班表示，无论是在会议室还是战场上，在为共同价值观而战的过程中，美国都可以依靠我们。

（三）多领域的合作

特朗普政府执政以来与匈牙利的合作不断密切。目前两国合作主要集中于军事防务和军备采购、经贸和能源等领域，此外，在国际热点问题上两国也采取了较为一致的立场。

军事合作领域，两国对1999年的防务协定进行了更新，使其适应新的防务需要。当地时间2019年2月11日,美国国务卿蓬佩奥访问匈牙利。2019年2月12日，美国国务卿蓬佩奥与匈牙利外交和贸易部长西雅尔多共同出席了新闻发布会，蓬佩奥表示两国已就签署一项新的防务合作协议达成共识。除了防务协议，美国还与匈牙利就军事贸易协定展开了高级磋商，包括美国将出资扩建匈牙利的凯奇凯梅特（Kecskemet）空军基地，匈牙利将从美国公司购买中程防空导弹等。此外，在对俄、对华关系上西雅尔多表示，声称匈牙利是俄罗斯和中国的朋友是非常“伪善”的，因为中匈、俄匈之间的联系并不比其他西欧国家与俄罗斯和中国之间的联系紧密。

2019年4月3日至4日，在纪念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ATO)成立70周年活动期间，美国与匈牙利在华盛顿最终签署新的防务合作协议。匈牙利在一系列磋商后接受了协议中美国提出的所有要求。美匈两国高官都对这一协议给予了积极评价。时任美国驻匈牙利大使戴维科恩斯坦（David B. Cornstein）表示该协议将使两国间既有的军事协定关系适应新现实的需要。

2020年8月12日，匈牙利同意将向美国企业采购价值约10亿美元的先进中程防空导弹系统。这是目前为止美匈防务合作中最大的一笔防务订单。此次军售是美国对外军售计划的一部分，将于今年9月30日前完成。

在经济和能源领域，匈牙利和美国也展开了密切合作，美国是匈牙利在欧盟外最重要的出口市场和第二大投资国。2019年4月3日，西雅尔多在美国与俄亥俄州发展服务局局长莉迪亚（Lydia Mihalik）签署了关于匈牙利与俄亥俄州开展经济合作的谅解备忘录。该项合作的达成将为匈牙利在高科技、高附加值产业里创造数百个就业机会。

2019年夏天，美国能源部所有的品牌赛事“太阳能十项全能”（Solar Decathlon）竞赛在匈牙利城市圣安德烈（Szentendre）举行，匈牙利成为东欧地区该赛事的第一个承办国。

对待伊核问题、巴以冲突等国际热点问题，匈牙利也采取了和美国较为相近的立场。2020年1月10日，欧盟外长召开会议讨论伊核协议，而在前一天，匈牙利总理欧尔班对记者表示欧洲在伊朗问题上的立场还不明确，并希望欧洲“能以美国和以色列的立场为导向”。匈牙利还在巴以问题上对特朗普的“中东和平计划”表达支持。2019年2月19日，匈牙利总理欧尔班在对以色列进行短暂访问期间宣布将在西耶路撒冷设立一个具有正式“外交地位”的贸易办事处。一个月后，匈牙利外交和对外经济部长西雅尔多与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正式为贸易办事处揭幕，三名匈牙利外交官将被派驻工作。这是欧洲首次在耶路撒冷设立外交使团，内塔尼亚胡表示这对贸易、外交以及匈牙利“引领”的欧洲对耶路撒冷态度的转变都很重要。2020年6月13日，西雅尔多与美国白宫高级顾问贾里德 ·库什纳(Jared Kushner)会面，西雅尔多向库什纳表示，匈牙利将以色列视为盟友，并且支持美国实施特朗普政府的“中东和平计划”。2020年7月20日，西雅尔多在耶路撒冷与以色列外交部长加比·阿什肯纳齐(Gabi Ashkenazi)举行会谈，会后西雅尔多对记者表示，在有关实现巴以和平的许多方案均告失败的情况下，目前特朗普的“中东和平计划”最有可能为中东的和平与安全带来进展。西雅尔多还称无论是在欧盟内，还是在联合国内，匈牙利都“永远不会支持对以色列有偏见的决议和决定以及可能出现的涉以制裁制度。总体而言，匈牙利无疑是欧盟中支持以色列力度最大的国家。

二、匈牙利与美国关系的特点

特朗普政府时期，匈牙利与美国的关系总体上一改奥巴马时代的冷落，呈现出不断热络的态势。总体上看，美匈关系呈现出如下特点：

首先，无论是特朗普与欧尔班的历史性会晤还是两国重新订立防务合作协议，两国高政治领域的频繁互动一方面显示出两国领导人在执政风格、政治观点、政策偏好等方面有较多共性，如2020年7月在华沙举行的V4集团（匈牙利、波兰、捷克、斯洛伐克）领导人会议上，欧尔班就表示，特朗普“是唯一有能力让美国经济在新冠大流行之后重回正轨的人。因为他看到美国领导人不仅在经济问题上，而且在大规模移民等长期问题上也有类似的优先考虑。”另一方面也显示出在国家安全等问题上，匈牙利对美国的重视。早在2017年匈牙利国防部就颁布了一项“全面军事现代化和重整军备计划”的计划。根据这项计划，匈牙利在国防预算支出、军工生产、现役兵员人数等方面都提出了具体目标，以使匈牙利的军事能力在2026年前达到“21世纪的水平”与满足北约的要求。而匈牙利有限的空防能力需要向美国采购军械予以更新换代。此外，欧尔班政府也需要向美国寻求支持来缓解欧盟内部对匈牙利人权等问题的指摘压力。

其次，需要看到美国对匈牙利利益诉求的满足能力仍然有限。两国的合作在军事政治以外的其他领域鲜少突破。如在经贸领域，据统计，2018年在进口商品来源地中，匈牙利的前五大贸易伙伴分别是德国、捷克、意大利、斯洛伐克、荷兰，美国仅占匈牙利进口贸易额的1.65%；在匈牙利商品的出口目的地中，排名前五的分别是德国、斯洛伐克、奥地利、法国、捷克。美国仅占其出口贸易额的3.19%。在能源领域，根据世界银行统计，2018年匈牙利的燃料进口中，俄罗斯占41.48%，排名第一，而美国仅占7.61%，排名第十一。虽然匈牙利和俄罗斯之间的天然气购买协议将于2020年底到期，且欧尔班在与特朗普的会晤中提及了希望美国帮助位于黑海附近罗马尼亚段的天然气开采作为俄罗斯天然气的替代品。但受制于技术、液化天然气市场近来低迷等因素，未来匈牙利在燃料进口中对美国的依赖度有多少仍需要观察。

再次，匈牙利的外交政策具有极强的独立自主意识。虽然匈牙利和美国的关系随着特朗普的上台而一度密切。但匈牙利的外交政策中的自利性、民族性仍旧突出。在2019年与特朗普的会晤后，欧尔班就表示将匈牙利的外交政策定义为忠诚于某个联盟，而不是寻求捍卫自己的利益，是一种“扭曲的”观点。2020年8月26日前后，匈牙利外长西雅尔多在与匈牙利驻外大使的会议中称虽然匈牙利是欧盟和北约的忠实盟友，但其外交政策“将不会局限于一个狭窄的领域”。匈牙利的外交政策是“平衡的和爱国的”，其目的是不仅要吸引西方的技术投资，还要吸引东方的。由此可看出，对美外交固然重要，但这也仅是匈牙利外交中的一个面向。

【各国应对疫情的政策】

希腊

希腊教育部长克里梅乌斯以及内政部长西奥多里卡科斯9月1日下午举行新闻发布会，宣布全国小学及中学在今秋的开学时间。希腊2020-2021新学年将在9月14日开始课。受新冠疫情影响，希腊民众非常关注今年新学年的开学时间以及各项防疫细节。从9月1日起，希腊教职员工已重返岗位做各项开学准备，希腊托儿所和幼儿园也已经开始营运。

希腊教育部早前公布，开课后，希腊学校需要遵循数条卫生防疫守则。但希腊公立学校教师联合会日前在雅典市中心举行集会示威，要求当局在学校重新开课之前提供更好的防疫条件，包括要求希腊教育部将每个班最多可容纳的学生人数减少到15人，并且雇用更多教师来满足所有专业的教育需求；增加购买口罩和消毒洗手液的资金；对教师和学生进行广泛新冠病毒测试；为学校雇请更多清洁人员；停止关于使用摄像机进行课堂直播的立法。

捷克

9月1日，捷克的中小学迎来了疫情之中的正式开学季。大约961,000名小学生和408,000多名高中学生的新学年开始了。而许多私立学校已经在星期一开始上课。由于冠状病毒的流行，学校将采用更严格的卫生规定，在某些地方，儿童可能会强制佩戴口罩。由于冠状病毒，两地的十几所学校的学年将推迟。今年有近108,000名一年级新生上学。总的来说，小学的孩子比去年增加了八千。高中生人数同比增长了近10,000。

由于隔离检疫，一些学校在9月1日不能开学，开学时间推迟。例如，由于员工中有人感染病毒，兹林地区的两所小学将保持关闭。还有在比尔森的Masaryk中学和比尔森Tachovská街的Podmostní小学。克拉德诺的体育中学，科林地区的佩奇基小学，利贝雷茨地区的弗里兰德小学都关闭了。还有霍多宁的Očovská小学，布拉格12区的 ZŠ Švejcara。

斯洛文尼亚

斯洛文尼亚政府提议的2020年补充预算已经于本周一递交到议会审议。该提案提议将预算额度提高至130亿欧元。这一部分资金主要来源于财政部以及其他经费的削减。其中与防疫相关的预算占19%。这一补充预算是根据3月紧急法案要求制定的。

由于疫情，斯洛文尼亚政府的预算赤字预计将达到了40.2亿欧元，占GDP的9.3%。政府财政收入预计为92亿欧元，比当前预算的支出少了15%。这一预算赤字水平是自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最高的。

斯洛文尼亚已将塞尔维亚从新冠疫情高风险国家红色名单中删除，列为黄色名单疫情国家，来自塞尔维亚市民仍然必须进行隔离。

波兰

1、尽管近日每日新增确诊病例数屡破历史新高，波兰依然计划于本周开学，这也是自从今年3月中旬疫情暴发以来学生首次回到学校。波兰政府指出，该国将不会强制要求学生在教室佩戴口罩，不过校长可自主决定是否在学校食堂及衣帽间执行相关规定。与其他欧洲国家不同的是，波兰并未在学校门口设置体温检查。

2、据波兰共和国报8月12日报道，波兰卫生检疫局（PIS)和波兰劳动监察局（PIP）将对波兰公司保护员工免受新冠病毒感染的措施进行检查。波劳动监察官Wiesław Łyszczek在接受采访时宣布，将加强对在波兰红、黄色地区劳动部门的检查，即在冠状病毒感染人数增加最快的地区。检查的优先任务是保障员工防范病毒的安全条件，并检查相关检疫规则是否得到有效执行等。Łyszczek称，劳动监察局一旦收到员工投诉或看到新闻报道就会对相关企业进行检查。目前，PIP已开始在企业中进行第二轮公共服务检查，PIS主要是给企业家讲授相关防疫知识，并征收罚款。

塞尔维亚

塞尔维亚“BATUT”研究所副所长达里贾·基西奇·泰帕夫维奇表示，尽管新冠病毒新增确诊病例持续减少，但新冠病毒仍然还存在，必须遵守所有保护措施。贝尔格莱德市市长Zoran Radojicic表示，生病的孩子请不要去上学。塞尔维亚教育部长姆拉登·萨尔奇维奇表示，塞尔维亚所有学校的第一堂课是有关新冠病毒的预防，建议不要组织学生去旅行。塞尔维亚共总理1号表示，从新学年开始的接下来的两周内，将不会容忍任何违反流行病学措施的行为。当学生开始上学时，最重要的是监视新冠病毒发展情况及相关防护措施到位情况。

北马其顿

9月1日，北马议长扎费里同中国驻北马其顿大使张佐进行了会面。扎费里向中国大使介绍了北马议会和新政府的现状，正在成立过程中的议会工作委员会，以及即将成立的马中友好小组的情况。扎费里强调“疫情对面对面的访问和交流带来了阻碍，但是议会可以寻找其他的电子化方式保持同各国的合作。”据议会新闻中心称，扎费里还重点指出了期待在新政府运行后，继续深化并发掘双边合作项目。张佐大使向扎费里转交了中国全国人大委员长栗战书的贺信。张大使希望两国之间的合作能够继续深化，在公共卫生、交通、基建、能源等各个领域。张大使指出，“中国的市场为各国之间的合作提供许多机会”。为了促进中北马双边经贸交流与合作，中国使馆积极推动两国商会沟通与交流，争取利用好这样的契机。

克罗地亚

克罗地亚总理安德烈·普伦科维奇周一在斯洛文尼亚布莱德举行的会谈中说，他将与斯洛文尼亚总理讨论将县而不是国家列入冠状病毒红色名单。普伦科维奇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会议将讨论“为减少感染及其跨界影响而共同努力”。8月中旬，斯洛文尼亚将克罗地亚列入红色名单，这意味着所有从克罗地亚抵达的人都必须进行隔离。为了避免隔离，许多斯洛文尼亚游客离开了克罗地亚。“我们的立场是，尤其是在斯洛文尼亚，不仅是因为克罗地亚，而且是为了作为我们经常和挚爱的追求的斯洛文尼亚人，将县级地区确定为感染的标准，就像德国所做的那样。我认为这是有可能的，那是最好的选择。”他说，布莱德战略论坛是斯洛文尼亚最重要的外交政策活动，对于欧洲国家来说是迄今为止分析其对冠状病毒大流行的管理的好机会。他说，我们可以慢慢总结自1月份以来的良好情况，“以及将来在疫苗或购买医疗和防护设备方面如何加强合作。”

克罗地亚旅游局31日表示，目前约有31万名游客在克罗地亚度假，其中包括24万名外国人，其中10.6万名游客在8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抵达。考虑到围绕冠状病毒大流行的当前情况，八月份的结果非常好。八月份，总共有260万游客访问了克罗地亚，产生了2070万过夜的住宿，占去年同月结果的64％。

罗马尼亚

欧盟委员会近日宣布批准一项金额达9.35亿欧元的罗国家援助计划，用于支持受疫情影响的企业。该计划将采取拨款形式，并将由欧洲地区发展基金共同出资。

这些资金将面向特定领域经营活跃的中小企业以及某些与合乎资质并受疫情影响的中小企业有着直接关联的大型企业。此举旨在为相关企业提供流动性，帮助其继续开展经营、启动投资并维持就业。

根据上述计划，从事初级农业生产的企业每家获得拨款不超过10万欧元，渔业部门企业每家获得拨款不超过12万欧元，其他部门企业每家获得拨款不超过80万欧元。

该计划将延续到2020年12月31日。

斯洛伐克

斯洛伐克共和国国民议会议长鲍里斯·科拉尔，捷克议会议员议会议长拉德克·冯德拉切克和奥地利议会议长沃尔夫冈·索博特卡认为不宜关闭捷克、斯洛伐克和奥地利之间的边界。

科拉尔说，这些国家正在同时采取相同的措施来对抗新冠病毒。斯洛伐克议会议长说：“我们不要害怕。我们必须确保关闭边界是要做的最后一件事。”他强调，周六斯洛伐克政府的非正式会议同意通勤者会轻松通行。他表示，这些国家要努力保持经济开放。他认为，尽管新一轮新冠病毒疫情势头将增强，但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当前重点在于遵守已经制订的防疫措施。

冯德拉切克称赞斯洛伐克是欧洲疫情防抗做得最好的国家。他还强调，如果不发生非同寻常的事情，捷克共和国当然不会关闭边界。

索博特卡说，欧洲国家必须共同努力，与新冠病毒作斗争。“关闭边界不是一个好建议。我们很高兴拥有申根国，而且边界应开放。只有在严重威胁和危险的情况下才可以关闭边界，目前情况并非如此。”

匈牙利

匈牙利政府此前决定全国范围内开学。但9月1日布达佩斯多所学校出现了确诊病例。例如位于十三区的贝兹尼·丹尼尔高中（Berzsenyi Dániel Gimnázium），新生中多人被感染。但该校校长表示，新生营在举办时间和地点上与学校完全分开。此次感染事件只影响了学校中有限的学生。目前，学校已按照政府指导意见进行了处置。而在欧布达纳吉·拉斯洛匈英双语小学（Óbudai Nagy László Magyar-Angol Két Tanítási Nyelvű Általános Iskola），有三名英语母语的外籍教师核酸检测为阳性，据称他们曾与30人有过接触。

拉脱维亚

拉脱维亚教育部指出已经为疫情下开展教学工作做好了充分准备。9月1日，教育部部长指出只有时间才能证明成功的预备阶段是否跟成功的课堂阶段一样，并且重要的是，当一名学生被诊断新冠肺炎时，学校如何在第一时间应对至关重要。

【疫情的经济社会影响】

保加利亚

2020年7月外国旅客来保数量大幅下降。保国家统计局（NSI）数据显示，较2019年同期，2020年7月外国旅客抵保人数下降了66.1%。其中，2020年7月来保“旅游度假”类外国旅客减少了85.6%，“商务”类外国旅客下降了54.6%，包括过境旅行在内的“其他”类别下降了近40%。

保国家统计局（NSI）每月定期民调显示，8月企业总体景气指数较7月份上升0.5%，主要原因是管理人员对服务业信心的提高。调查显示，他们对当前的形势持更积极的看法，但对未来3个月的情况却不那么乐观。工业、建筑业企业景气指数与7月基本持平。零售业下降了2.9%，管理层对未来6个月的看法更为负面。

本信息专报由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网络团队提供

课题组负责人：刘作奎

课题组团队：鞠维伟、贾瑞霞、马骏驰、韩萌、陈思杨、顾虹飞、管世琳、吴佳岳

审核：刘作奎、管世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