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大数据】

【专家观点】

孔田平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研究员，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交流与合作网络学术委员会委员）：

新冠疫情下欧盟对西巴尔干政策评析

新冠病毒流行病的爆发不仅是公共卫生挑战，而且是严峻的社会和经济挑战。西巴尔干国家不仅医疗部门薄弱，而且经济发展水平落后于中欧国家，经济抗风险的能力较弱。新冠病毒流行病爆发使西巴尔干国家的医疗部门面临巨大压力，经济和社会的脆弱性凸显。面对危机，西巴尔干国家不仅积极自救，而且寻求外援。欧盟、中国、俄罗斯、土耳其以及海湾国家向西巴尔干国家提供了一定的援助，向西巴尔干国家提供医疗设备和防护产品。然而，在欧洲的舆论场，域外大国的人道主义行动被解读为地缘政治、炫耀力量。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欧洲团结只是纸面上的童话”的讲话刺痛了欧盟，让欧洲国家的一些政要不悦。阿里萨•穆泽格斯质问“欧盟能否应对内部危机，满足邻国的期望，从而稳定该地区局势？或者，它是否会（再次）被内部问题和相互竞争的国家议程压垮，给第三方行为体如中国和俄罗斯，留下空间来填补其边境的真空？”。“如果欧盟真正渴望成为一个地缘政治强权，它就应该开始展示其力量，并为其近邻制定明确和可预测的战略，特别是在COVID-19危机之后”。一些观察家甚至危言耸听地宣称，随着中国、俄罗斯在新冠疫情期间利用援助和政治游戏来提升其在巴尔干地区的地位，欧盟对该地区的更实质性援助面临被排挤的风险。新冠疫情的爆发对欧盟的西巴尔干政策的影响值得关注。

疫情迫使欧盟出台支持西巴尔干国家抗疫援助计划。坦率而言，在疫情在欧洲爆发初期，欧盟在应对全球性公共卫生危机时缺乏准备，不仅令意大利等成员国不满，而且让西巴尔干国家失望。当欧盟成员国各自寻求自保之时，欧盟出台自保措施。3月15日，欧盟出台规定，限制个人防护医疗产品出口，对相关产品实施出口许可证制度。欧盟禁止向非欧盟国家出口医疗设备令西巴尔干国家感到震惊，欧盟出口管制对高度依赖欧盟的西巴尔干国家有严重影响。西巴尔干国家的分析家认为，欧盟不愿承认巴尔干地区是欧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谓的“欧洲前景”并不可信。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谴责欧盟的决定，称“欧洲团结并不存在，它只是纸面上的童话”。武契奇总统的讲话在欧洲引起轩然大波。欧洲一些观察家指责武契奇的讲话毫无原则。欧盟驻塞尔维亚大使范炳咨强调，欧盟是塞尔维亚的主要捐助者、投资者和贸易伙伴。在困难的时期，欧盟总是支持塞尔维亚。德国欧洲事务部长罗斯称武契奇的声明是“奇怪的选择”。西巴尔干国家的关切在布鲁塞尔得到回应。3月30日，欧盟委员会宣布向西巴尔干国家提供3800万欧元的紧急援助，支持医疗部门。在欧盟的3800万欧元紧急医疗援助中，阿尔巴尼亚和北马其顿各获得400万欧元，波黑、黑山和科索沃分别获得700万、300万、500万欧元，塞尔维亚获得1500万欧元。同时，为支持西巴尔干国家的经济和社会复苏，欧盟提供3.74亿欧元的资金。具体的分配方案如下：阿尔巴尼亚4670万欧元；波黑7350万欧元；黑山5000万欧元；北马其顿6200万欧元；塞尔维亚7840万欧元；科索沃6300万欧元。为缓解新冠病毒流行病的经济和社会后果，欧盟决定改变入盟前援助工具（IPA）资金的用途，支持经济复苏，支持私营部门，增强社会保护，特别关注弱势群体，加强公共医疗部门的韧性。欧盟委员会决定将西巴尔干国家纳入欧盟应对新冠病毒危机的倡议之中，如个人防护设备的联合采购计划。事实上，在欧盟宣布援助西巴尔干国家抗疫计划之前，欧盟已经向所有西巴尔干国家提供了应对新冠病毒流行病的医疗设备，包括救护车、呼吸机、检测试剂、个人防护设备等。4月8日，欧盟扩大专员奥利弗·瓦尔赫利发推称，为支持西巴尔干国家抗击新冠疫情，欧盟将提供7亿多欧元，其中3800万欧元用于紧急需要，3.74亿欧元用于双边援助，2.9亿欧元用于支持地区的经济和社会恢复。对西巴尔干国家而言，7亿欧元的援助并非一个小数目。

新冠疫情并未根本改变欧盟的西巴尔干战略。2020年2月6日，欧盟委员会出台针对西巴尔干的欧盟扩大新规。新规强调政治家在扩大进程中的作用；通过候选国代表参加欧盟重要会议加强伙伴关系；欧盟成员国介入到入盟谈判进程之中；动员相关机构参与扩大进程。为加强政治指导，欧盟委员会将吸收成员国专家，参与对西巴尔干国家改革的评估。欧盟委员会将不同谈判章节分为六组，并可以选择同时在不同的政策领域展开谈判。新规强调法治的重要性。新规的出台表明冯德莱恩领导的欧盟委员会正在改变其前任容克对西巴尔干国家入盟的无为政策，试图在西巴尔干有所作为。在容克担任欧盟委员会主席期间，欧盟的西巴尔干扩大政策日益边缘化，冯德莱恩试图推动欧盟的西巴尔干扩大政策重回其外交政策的中心。西巴尔干在某种程度上可谓冯德莱恩的“地缘政治委员会”的试验场。欧盟扩大专员奥利弗·瓦尔赫利称这是“地缘战略投资”。新规的出台旨在安抚法国，为欧盟在西巴尔干的进一步扩大注入活力。欧盟多数成员国主张加强欧盟同西巴尔干国家关系，但去年10月，法国反对欧盟与北马其顿和阿尔巴尼亚展开入盟谈判，认为欧盟扩大前应该先进行内部改革，提高入盟门槛。这一立场得到丹麦和荷兰的支持，认为在英国“脱欧”之后，立即启动扩大会给欧盟团结带来新挑战。2020年3月24日，欧盟成员国欧洲事务部长举行视频会议，决定与北马其顿和阿尔巴尼亚开启入盟谈判。欧盟扩大专员奥利弗·瓦尔赫利称该决定向西巴尔干国家发出了响亮和明确的信息：你们的未来在欧盟。欧洲理事会也将就这一问题做出决定，但何时列入其议程尚不得而知。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博雷利表示，新冠疫情不会改变成员国的决定。

疫情使欧盟推动其巴尔干战略的紧迫性增强。自1999年科索沃战争结束后，欧盟与西巴尔干国家启动“稳定与联系进程”。2003年欧盟萨洛尼卡峰会宣布，所有参与稳定与联系进程的国家都是欧盟的潜在候选国，西巴尔干国家获得了“欧洲前景”。然而，西巴尔干国家中除克罗地亚于2013年加入欧盟后，其他国家尚在叩门。新冠疫情的爆发不仅暴露了西巴尔干国家经济和社会的脆弱性，而且凸显了西巴尔干地区地缘政治的敏感性。2020年3月27日，北马其顿加入北约。4月1日，俄罗斯外交部发表声明，严厉抨击北马其顿加入北约。声明称“斯科普里加入北约对欧洲、地区和国家安全不会产生增加值。现在斯科普里立即被要求增加防务支出，购买西方特别是美国的武器和装备”。俄罗斯称增加北马其顿这样一个弱国不会增加北约的力量。关于许诺的安全红利，北约并不总是能够可靠地保护其成员国，甚至不能成员国之间的旧有争端。新冠疫情爆发后，中国、俄罗斯等国纷纷向西巴尔干国家提供援助，欧盟担忧其在西巴尔干影响的丧失。由于对其他大国行为的警觉，欧盟推进其西巴尔干战略的紧迫性有所增强。欧盟原计划在5月的萨格勒布欧盟-西巴尔干国家峰会与北马其顿和阿尔巴尼亚正式开启入盟谈判，但是受疫情影响萨格勒布峰会已经推迟到6月。如果峰会能够顺利举行，北马其顿和阿尔巴尼亚有望正式与欧盟展开入盟谈判。值得注意的是，在希腊与马其顿国名争议问题解决后，科索沃地位问题成为了欧盟关注的重点。4月3日，欧盟任命斯洛伐克前外长莱恰克为负责塞尔维亚与科索沃对话的特别代表，并兼任欧盟委员会副主席、欧盟外交和安全政策高级代表何塞普•博雷利的特别代表。莱恰克曾长期在西巴尔干工作，具有丰富的外交斡旋经验，其任命有助于推动塞尔维亚和科索沃对话取得成效。

对于中国而言，需要高度关注西巴尔干的地缘政治环境的变化，特别关注西巴尔干国家的“欧洲前景”的演进。中国的对西巴尔干国家的战略不仅需要立足当下，关注当下西巴尔干国家的关切与需要，更为重要的是顾及到中国中长期在该地区的利益。作为西巴尔干地区的后来者，中国寻求与西巴尔干国家的务实合作，而不是追逐地缘政治利益。在推进中国与西巴尔干国家的合作中，中国积极寻求第三方合作。中欧在西巴尔干不应是地缘政治的对手，而是潜在的合作伙伴。

姜琍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研究员）：

新冠肺炎疫情在捷克的发展及对经济的影响

捷克最早于3月1日发现3人感染新冠肺炎，3月17日其确诊病例超过希腊而成为中东欧十七国中最多的国家。从4月9日起，波兰确诊病例超过捷克。那么，作为中东欧地区人口位居第四、医疗水平较为发达的捷克为何这么长时间保持确诊病例第一的位置？其原因主要有以下五点：第一，捷克是中东欧国家中最为富裕的国家之一，民众喜欢去国外旅行。今年2月许多捷克人前往意大利北部的阿尔卑斯山滑雪，那里成为捷克疫情主要传染源。尽管捷克政府于3月6日下令从意大利度假回国的人要进行为期两周的隔离，以防止新冠肺炎病毒的传播，但将近一半的人没能遵守这个规定。第二，捷克与德国和奥地利交界，而这两个国家分别在1月底和2月底就发现了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第三，捷克旅游业发达，布拉格是欧洲最受游客欢迎的城市之一，每年到访的游客数量高达700万人。 第四，捷克防护物资严重短缺，直至从中国采购的医疗防护设备陆续抵达（3月21日第一批物资抵达）后，困境才得以缓解。第五，捷克民众新冠肺炎检测比例高，截至2020年4月10日，捷克已检测120285例，占全国人口比例1.1%，远远高于中东欧其他国家。

3月12日捷克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后，实施严厉的防疫措施，不仅成为欧盟最早关闭边界的国家之一，而且是欧盟首个要求公民在公共场所佩戴口罩的国家。近一个月来，捷克疫情发展逐步得到有效控制，新增确诊病例的增长速度趋于放缓，检测阳性者占总检测人数的比例稳定在6％左右，目前治愈者为死亡者的三倍多。4月7日，捷克总理巴比什在众议院特别会议上致辞称，根据最新预测，到4月底捷克将有1.4万至1.5万人被感染，在特殊情况下可能高达2.5万人，因此希望将紧急状态再延长一个月至5月11日。经过激烈的辩论和妥协，众议院最终决定将紧急状态延长至4月30日。在捷克政界和经济界，有一些人呼吁政府迅速放宽限制措施，以促使经济早日复苏。

捷克经济发展高度依赖工业生产及工业品出口、服务业和利用外资，新冠肺炎疫情对其经济造成严重的打击。在疫情爆发前，捷克是宏观经济失衡很小、金融稳定度很高的经济体，在中东欧地区最接近西欧发达国家的经济水平，而且在欧盟内失业率最低、贫困人口比例最小。2019年实际GDP增速为2.6％，平均通货膨胀率为2.8％，平均失业率为2%，经常账户赤字占GDP的比例为0.4％，公共财政赤字占GDP的比例为0.5％，国家债务占GDP的比重连续六年呈下降趋势，2019年降至29％。新冠肺炎疫情对捷克经济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经济将陷入衰退。4月初捷克财政部预测今年捷克经济下滑5.6%，超过2009年国际金融危机冲击下捷克经济衰退的程度，那年经济下滑4%。对外贸易、固定资产投资和家庭消费大幅下降是造成经济严重衰退的主要原因。

第二，宏观经济失衡状况将有所加重。不久前，捷克总理巴比什宣称，鉴于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2020年国家预算赤字将扩大到2000亿克朗。 这将是捷克共和国历史上最高的预算赤字，2009年预算赤字为1920亿克朗。另外，2020年国家债务占GDP的比重预计将提高到35.2%。

第三，旅游业、汽车制造业和建筑业受到的冲击明显。捷克雇主和专业协会估计，从疫情开始到4月底，旅游业收入将下降500亿克朗，加上相关的服务业，经济损失共计超过750亿克朗。汽车工业是捷克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受疫情影响，斯柯达汽车公司、丰田标致雪铁龙汽车厂、韩国现代汽车等三家小汽车生产企业和依维柯客车制造工厂停工了一段时间，对捷克工业产值和出口将造成较大影响。捷克有82％的建筑公司因疫情而蒙受了财务损失，它们预计今年的利润将平均下降26％。

第四，失业率将有所提高。经济活动减少以及经济不景气导致企业用工需求减弱，就业人数随之下降。根据捷克的一项民意调查，在3月下旬，有5％的人失业，其中主要是商人。另外有15％的受访者对失业感到担忧。

目前，巴比什政府和泽曼总统都反对为了追求经济增长而牺牲民众的生命，倾向于逐步放宽一些禁令，以便继续控制新冠病毒的传播。巴比什总理还强调要重点保护老年人，拒绝群体免疫法，提出将在全国推行智能隔离计划。

刘作奎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研究员，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交流与合作网络秘书长）：

批判欧盟并非看衰欧盟

新冠疫情爆发后，中国、欧洲、美国先后成为重灾区。疫情发生后中国和美国快速出台大规模应对疫情和刺激经济计划，唯独欧洲显得姗姗来迟。直到欧洲当地时间4月9日晚，欧盟各国财政才达成一个大幅缩水的纾困计划（此前期待的计划是1.5万亿欧元，大幅缩水到5400亿欧元，合人民币4.16万亿元）。此救助计划份三大块：欧洲稳定机制（ESM）将提供2400亿欧元信贷额度，为承受疫情压力的债务国支出提供担保；欧洲投资银行将提供2000亿欧元担保；欧盟委员会将为受创国家短期运转系统提供支持（发放1000亿欧元的失业保险）。

    随着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向意大利致歉并发出欧盟团结一心应对疫情的呼吁，欧洲内部开始互相救助医患，以及5400亿欧元应对方案的出台，国际媒体的态度出现了分化，甚至中国的部分媒体也认为欧盟真的出手了，唱衰欧盟或批评欧盟的可以闭嘴了。实际情况是，5400亿欧元真的是解决欧盟团结和困局的杀手锏吗？有学者一直坚持千万不要对欧盟能力过早下定论、过早悲观，那么这里也不得不说，千万不要对5400亿欧过早下定论，过早乐观。保持对欧盟持续的批评，是对欧盟工作的推动，批评并不是要看衰欧盟，欧洲人是有智慧的，但也要对欧洲一体化前景不要过早的乐观。

 5400亿欧元的纾困计划是在各国无法就前期提出的“新冠债券”达成一致的情况下仓促形成的一个方案，体现出德国、北欧、荷兰等国家的意志。德国的核心观点仍认为，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拉大家都下水来平摊债务风险的程度，当然，德国更深的考虑是如果大家都去平摊债务风险，一旦几个债务风险大的国家出现债务危机，有把整个欧洲都拉下水的致命后果，因此它也是一个以防万一的方案。这个方案的确体现出欧盟成员国的团结，但仍是最小限度的团结，大家尽管暂时坐到同一条船上，但是各有考虑，关键时刻也能够方便诸如德国这样的国家实行“断尾求生”来保住自己的利益。这一点荷兰、北欧等国仍表示支持，荷兰财长就表示，我们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但会一如既往的反对“新冠债券”。而西班牙经济部长显然对结果并不十分满意并公开表示，西班牙将继续努力建设一个中期的债务共享机制即“新冠债券”。

相比于中国和美国的大手笔纾困计划，欧盟的方案就显得很少，依靠成员国的成分依然很大。2月底，中国陆续出台了50万亿的刺激经济计划。美国于3月27日签署总额约2.2万亿美元（约15万亿元）的《新冠病毒援助、纾困与经济安全法案》，这是美国历史上迄今规模最大的财政支出法案。虽然中美的财政计划都有一些问题，但对于提振市场信心有很大的帮助。当然，欧盟毕竟给与了“组织上的温暖”，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随着疫情的持续发酵，重疫国面临越来越多的问题，欧盟这笔钱能否真的解决问题，还需要观察。此外，目前欧盟各国抗击疫情的步点和方法不尽相同，捷克和奥地利公开宣布，考虑到两国疫情得到控制，欧盟需要考虑抗击疫情的退出机制，因为中小企业和零售业已经承受巨大压力，而对法国、意大利和西班牙来说，这种做法是不可想象的。这种不同步骤和方法的矛盾，欧盟如何协调，如何使用好纾困方案，也是个问题。

董雪兵博士（浙江大学区域协调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国西部发展研究院常务副院长，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交流与合作网络理事）；

周伟博士（浙江大学区域协调发展研究中心、中国西部发展研究院助理研究员）：

疫情明显拖累出口，进口贸易小幅下调

                             —2020年1-2月海上丝路贸易指数解读

2020年1-2月，宁波航运交易所发布的海上丝路贸易指数如下：

进出口贸易指数为103.51点，同比（与2019年1和2月的指数平均值相比）下跌10.62%；其中出口贸易指数为101.38点，同比下跌17.11%；进口贸易指数为105.68点，同比下跌3.23%。

受新冠肺炎疫情导致的停工停产以及春节假期等因素的综合影响，1-2月，我国进出口总额4.12万亿元（以人民币计价，下同），同比（与2019年1-2月的贸易额相比）下降9.6%。其中，出口2.04万亿元，同比下降15.9%；进口2.08万亿元，同比下降2.4%。此外，对外贸易逆差为425.87亿元。

分区域来看，我国对传统市场进出口额下降，其中对美国、欧盟、日本等传统市场分别下降19.6%、14.2%和15.3%。同时，我国对东盟、“一带一路”国家等新兴市场进出口分别增长2%和1.8%。特别是，我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出口额占进出口总额的比重首次超过30%，东盟首次成为我国第一大贸易伙伴。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出口贸易额排名前三位的国家（地区）分别是越南、马来西亚、俄罗斯，分别实现进出口贸易额1410.45亿元、1205.31亿元、1197.10亿元，同比分别增长10.7%、7.2%、8.9%。1-2月份衡量我国与中东欧贸易的“17+1”指数较2019年12月下降24.02%，其中出口指数下降27.97%，进口指数下降12.12%。

从出口货物类别看，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下降18.8%，机电产品出口好于整体1个百分点，特别是集成电路、汽车等部分高技术、高附加值产品出口逆势增长，分别增长10.5%和0.3%，表明出口贸易结构继续优化。

在进口方面，虽然总进口额小幅回落，但大宗商品等进口保持增长，煤炭进口量6806.0万吨，同比增长33.1%；铁矿石进口量17684.4万吨，同比增长1.5%；原油进口量8608.8万吨，同比增长5.2%；天然气进口量1780.2万吨，同比增长2.8%。另外，疫情催生医药产品进口需求，医药材及药品进口量2.78万吨，同比增长1.2%；进口额50.43亿美元，同比增长3.6%。

随着新冠疫情在全球范围内的蔓延，各种预期和信心数据均大幅走低。美国3月消费者预期指数下跌12.4个百分点至79.7%，欧元区3月信心和景气指数均明显回落。受到产业链中断和需求大幅下滑的影响，2月份摩根大通全球综合PMI从上一月的52.2降至46.1，摩根大通全球制造业PMI从上一月的50.4降至47.2，摩根大通全球服务业PMI从上一月的52.7降至47.1；3月份，欧元区制造业PMI降至44.8，德国制造业PMI降至45.7，英国制造业PMI降至48.0，均降至50%以下的收缩区间。3月份，欧元区服务业PMI降至28.4，德国服务业PMI降至34.5，英国服务业PMI降至35.7，均为历史低点。全球制造业和服务业所受冲击在很多方面已经超过了2008年金融危机。

2月以来，随着我国统筹推进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企业复工复产加快，生产生活秩序有序恢复，但出口指数和进口指数仍处于收缩区间。由于全球医用口罩、超声CT、医用护目镜、防护服等防疫产品需求的增加，我国这类产品的产业链优势、产能优势将会得到充分发挥，而其他类别的出口贸易仍将受到抑制。同时，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回归正常轨道，对大宗初级商品、肉类、水果的进口需求逐渐回升，但由于国外供应链效率的降低，对进口的影响会逐步显现。因此，全球疫情使得我国3月份对外贸易仍面临压力。从长期来看，疫情对进出口的影响是暂时和阶段性的，我国外贸发展长期向好的趋势没有改变。随着疫情防控取得积极成效，以及各项政策措施逐步落实，市场信心也在稳步恢复，我国进出口贸易将呈现恢复态势。

李建军博士（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副教授、文明区划研究中心办公室主任）：

需要多关注疫情背后的塞尔维亚

新冠肺炎疫情全球爆发后，不得不承认，我们给予了塞尔维亚“过多”的关注。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武契奇总统3月15日发表的讲话，他指出当下欧盟的团结是不存在的，只有中国才能帮助塞尔维亚。关于武契奇讲话的短视频在中国引发了8亿多的点击量。随后大量关于中国援助塞尔维亚的报道铺天盖地袭来，包括中国派遣医疗专家赴塞、武契奇机场迎接中国物资并亲吻五星红旗，中国援助塞尔维亚一条口罩生产线，各大公司捐助塞尔维亚物资等等。甚至，中国人对武契奇总统儿子患病的同情不亚于对英国首相约翰逊住进ICU的关注。所有这些强化了中塞的钢铁友谊和兄弟情。

但是，我们在疫情下，轻视了一些事情，或许对这些事情的追踪和探究更为重要。首先是其他大国与塞尔维亚的关系。俄罗斯对塞尔维亚同样加大了援助，总理巴尔纳比奇按照古老的传统仪式为俄罗斯机组人员准备了面包和盐，强调了俄塞之间友谊的宗教和种族根源。塞尔维亚因只感谢中、俄被西方认为是利用疫情提倡反欧立场，欧盟对外行动署和塞尔维亚反对党质问武契齐是否评估过欧盟的持续援助；钢铁友谊和斯拉夫友谊反而强化了塞尔维亚是另类“他者”的巴尔干主义话语，这对中欧合作是否有利尚待观察。

其次是塞尔维亚与周边国家关系。塞尔维亚与黑山因“呼吸机事件”互相指责，科索沃抱怨北部塞族人自治市的卫生系统仍由塞尔维亚管理，塞尔维亚网友闲来无事嘲弄克罗地亚语言创编的问题，说明疫情下横亘在塞黑之间的宗教自由法案问题和民族问题，塞科之间的贝普对话问题，克塞之间的民族历史矛盾都是疫情表象下的指挥棒。

就其自身问题来说，疫情下的专家言行是最好的反映。塞尔维亚的“钟南山”布拉尼米尔·内索罗维奇（Branimir Nestorovic）引发的对塞尔维亚政府的蔑视和嘲笑，侧面说明武契齐政府面临的不信任危机，塞尔维亚的“李兰娟”达里娅·基西奇·特帕夫切维奇（Darija Kisic Tepavcevic）引发的对妇女的不当品评，侧面说明妇女的行为活动一定会触及政治领域，这种现象在继承南斯拉夫遗产的塞尔维亚尤其突出。这说明塞尔维亚自身内部的政治问题、社会问题依然存在，绝不会因为武契齐的情绪化讲话冲淡。

当然，社会大众关注是一回事，智库和研究中心的学者聚焦是另一回事。我们不能苛责大众的观察视角。但是作为中东欧、巴尔干国别和区域研究人员，我们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全面的视野，除了关注巴尔干疫情，还要跟踪其他重要信息。城市在封锁，疫情在发展，但是其他方面的进展，尤其是疫情之后仍会得到重点关注的领域都没有停滞。塞尔维亚如此，其他国家亦如此，做好中国的中东欧研究，任重道远。

鲍宏铮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疫情之中看欧盟

欧洲的新冠疫情已经爆发一个多月。其传播的猛烈程度，死亡人数和死亡率都令世界震惊。欧盟在这一过程中却似乎鲜有作为，各国纷纷无奈选择各自为战。这让人们对欧盟的走势、欧洲一体化的未来感到担忧。

欧盟的“团结”似乎出了问题，马克龙也认为疫情威胁到了欧盟得以生存的根基。人们对欧盟可能本已经所剩不多的信任进一步受到了削弱。一些成员国对口罩等防护物资进行出口限制、对封锁边境采取“扩大化”措施等等，确实让很多人难以接受。但人们也必须承认，欧盟毕竟不是主权国家，不能指望欧盟像中央政府那样统一调动各成员国的力量进行抗疫。即使日后欧盟在这方面能有所改革，但能达到怎样的效果，从目前其他一些联邦制国家应对疫情的情况看，也不能有太高期望。对此需要有理性判断。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欧盟在抗疫中就无法起到一定的作用。仅就欧盟现有的情况来看，其作用何在，问题又何在，需要具体分析。我们不妨就各界反响最大的两个话题做一些考察：一是筹集防护物资的问题；二是对抗疫资金和疫后恢复经济的安排问题。

一、民事应急保护

卫生健康事务不在欧盟的权限范围之内，各成员国掌握着全权。从理论上讲，在各国医院管理、医疗救治方面，欧盟确实无可作为。但本次疫情并非一般的卫生健康问题，而是一次突发应急事件。欧盟对民事领域的突发应急事件却是享有权限的。本次欧盟所受的指摘，主要是在医疗物资的协调和供应方面。欧盟之所以做得不好，有两方面原因。一，疫情确实突然，把各国都“砸蒙了”，一时间手忙脚乱。这虽与各国对各种预警不够重视有关，但考虑到这是前所未见的疫情，因此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理解。二，欧盟现有的民事救助机制其实难副，在关键时刻“中看不中用”。按照现有的权责，欧盟确实在撤侨等一些“硬”动作上有所作为，但在诸如对外集体采购应急物资方面等关键问题上则行动迟缓。

但是需要承认，尽管欧盟现有的反应机制有所不足，但毕竟存在着这样一个机制，这是各种临时协定或双边互助条约所不能比拟的。例如，在集体对外采购问题上，欧盟自2009年H1N1流感疫情以后就制定了有关政策，并且有不少成员国在2014年就签署了有关文件，可是各成员国和欧盟其实都没有真正重视这件事：波兰、芬兰、瑞典三国直到2020年二三月份疫情已经迫在眉睫了才签署了有关协议。但是值得这些国家庆幸的是，毕竟已经存在着这样一个协议，可以让大家来加入。这也是以后对这一领域进行提升的基础。

经过这次疫情，欧盟痛定思痛，改进提高的可能是完全存在的。例如，欧盟已在开始着手建立物资储备库。更重要的是，在一些“软”领域中，例如对志愿者、非政府机构的协调等对应急管理具有重大意义，但对成员国政府又并非特别敏感的领域，欧盟在未来完全可以大有作为。

二、抗疫资金和疫后恢复

针对是否应该发行“新冠债券”的争论已经持续了几周。德国等坚决反对，引起了意大利、西班牙等国的严重不满。这确实是欧盟不够“团结”的一个例子。但应该说，这是一个自欧元区成立以来就一直存在的重大原则问题，欧盟各方并非对此没有考虑。

欧债危机期间希腊面临的是国家破产，对希腊的救援可以称之为是一种“硬救援”，而意大利现在面临的问题与希腊不可同日而语，因此德国希望通过欧洲稳定机制等现有机制来帮助意大利，其态度也可以理解。

“新冠债券”有风险，而通过欧盟现有机制则见效慢。这是两方争论的焦点。孰优孰劣，确实各有各的道理。但是，所谓的“不团结”，围绕的是救灾纾困的方法，但在需要纾救这件事本身上，各方并没有疑议。值得一提的是，对于财政刺激，除现存的欧洲稳定机制外，2015年开始实施的“欧洲投资计划”（即“容克计划”）以及2017年开始实施的“容克计划2.0”都大体实现了目标效果，取得了成功。容克计划最为人称道的一点是，其主要是通过欧盟预算途径和政策性银行实现筹资，并未增加债务负担。更值得注意的是，容克计划在2015年1月由欧盟委员会主席容克提出，此时距他上任仅两个多月，而有关的立法手续和政策文件则在2015年的五六月份就已经完成。应该说，这一过程也相当迅速，展现出了欧盟雷厉风行的一面。这可以说是欧盟抗击经济衰退的重要经验。

当然，不论是应急管理，还是疫后恢复，政策和政治是两个不同的层面，缺一不可。技术性的改进并不必然增强人们对欧盟的信心。所幸的是，欧盟各国在疫情爆发初期的“眩晕期”过去以后，很快开始了应有的团结互助，欧盟委员会也对一些采取了过度措施的成员国予以了敦促和纠正。我们期待着这时候政治家们能够展现出决策时的魄力、执行时的毅力还有能够赢得公众信任的个人魅力，使欧盟尽快战胜疫情，回到正轨，发挥它在未来多极世界中应有的作用。

【各国应对疫情的政策】

希腊

新冠疫情影响希腊“黄金签证”项目。最新统计数字显示，希腊“黄金签证”在今年第一季度仅发放了227份，这个颇受投资者欢迎的项目在近年首次出现下行趋势。据分析，这是由于占市场主导地位的中国买家从1月下旬开始便因旅行限制无法前往希腊办理相关手续所致。

自2013年“黄金签证”政策出台至2020年3月，希腊政府向投资者发放了7414张居留许可证，其中中国投资者获得5352份“黄金签证”，占发放总数的72.2%，稳稳地占据了主导地位。而去年希腊“黄金签证”的发放总数就创下了新高。据希腊移民部的数字显示，2019年共向投资者发放3080张居留许可证，同比增长39%。

而在新冠疫情爆发前，业内人士曾预测今年中国投资者对希腊房产的投资将在8亿-10亿欧元之间。而如今受到疫情影响，乐观估计投资额不会超过5亿欧元，要达成这一目标还需经济和房地产市场从6月开始复苏，使今年第三季度能够进行大量房地产交易。

业内人士表示，中国社会恢复正常状态是希腊房地产市场回温的必要条件，但随着欧洲成为新冠疫情新的中心，投资者的消极情绪被进一步放大。而且由于希腊政府的出行禁令，目前几乎不可能进行房地产交易，预计未来几个月市场将保持沉寂。

捷克

4月11日，捷克总统泽曼在电视台发表复活节致辞，他说道，复活节是复活和讲述复活的故事，也是春天的回归。他还提到，我们受到伤害，我们不能用在社交网络上出现的仇恨来治愈它，但是我们可以用友谊、爱、相互同情、团结和归属感来治愈它。泽曼在发表电视演讲的时候全程佩戴口罩。同一天，泽曼在接受电视台的专访时说：“我感到乐观和希望，不是基于情感，而是基于数据。例如，所谓的传染系数已经减小到1.0，并且下降趋势已经持续出现。比较了我们国家与西欧的受感染者和死者的数量，我们采取对付这种流行病的措施确实奏效了。” 记者问到是否相信来自中国的最新信息？泽曼表示，到目前为止，中国发布的数据是我们唯一可用的数据，这是一个简单的事实。泽曼总统再次感谢中国在紧急关头向捷克提供医疗防护物资。泽曼总统在采访中还呼吁，不能为经济增长而牺牲生命。

捷克警察部门向媒体抱怨，复活节期间民众不遵守防疫规定的情况大幅增加：“我们每天要处理600次违规行为，比平时多50％。最常见的情况是，成群结队，喝酒，口罩退到脖子上。”

4月12日捷克卫生部长亚当·沃伊特赫表示，下周，政府希望开始进一步放松严厉的紧急措施。复活节过后，将有更多的商店开业，并且在两周之内，将有可能在严格的卫生条件下开放农贸市场，为专业运动员开放运动场，但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们节假日的纪律。大部分常规商店都可以在一个月内开业。卫生部长说，人们可能会在6月将口罩摘下。但是未来几个月边界可能不会完全开放。

教育部长罗伯特·普拉加重申，预计学校最早将于5月中下旬开放。

捷克政府已经决定，随着卫生措施的增加，行政主管部门（例如州，市政或地区办公室）可以从4月20日开始全面运作。

捷克铁路公司将从4月14日开始再次在火车上出售车票。

捷克政府批准了用十亿克朗来帮助文化和文化机构。文化部部长卢博米尔·扎拉雷莱克说，我们可以先开放小书店，然后再开放大书店。他补充说：“只有在下一阶段，我们才能谈论布拉格城堡的开放问题。”

斯洛文尼亚

斯洛文尼亚新闻媒体Delo表示，斯旅游业将会面临较大的不确定性。没有人知道疫情将会何时结束，禁足令何时会被取消。预计旅游业会面临40%至70%的下降。当前旅行社设法将游客安排到秋季，也许旅行社过于乐观了。消费者的消费行为也出现了改变。消费者更加谨慎，更加关注精品旅游。这一好处是他们会考虑来斯洛文尼亚。但是此次与之前旅游业的快速复苏不同，旅游业企业也许只能依靠本土旅游者了。现在的关键是各个旅游城市的市长，是否能够吸引同一个本土游客群体。

欧盟财长就财政一揽子计划达成了一致，以应对经济的冲击。斯洛文尼亚财长表示，这一措施处于正确的方向。斯财长表示，我们有部分工具手段，当前应关注复苏。我们为复工提供了一条清晰、负责、快速但又雄心勃勃和谨慎的道路。对欧盟的信心以及欧盟在世界中的地位将得到加强。据斯外长表示，成员国对经济刺激计划有不同的观点，但最后能够互相妥协。

波兰

据我驻波兰使馆报道，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驻波兰使馆一直牵挂旅波学子安危健康，坚决落实党中央、国务院有关要求和工作部署，与波科教部及各高校保持着密切联系，敦促波方切实履责保障中国留学生的合法权益，及时回应广大留学人员和家人的关切，解决留学生就医困难，并先后两次为740名留学人员寄送口罩7810个。随着波疫情形势日益严峻，我馆进一步加大工作力度，积极协调各侨团及中资机构与留学生结对帮扶，多举措、多渠道筹措防疫物资。经多方协调动员，共收到华为技术（波兰）有限公司、工行华沙分行、中行华沙分行、鸿博清洁能源欧洲有限公司、波兰华人慈善基金会为旅波留学生捐赠的口罩2万个、消毒液150L。

为使防疫物资能够第一时间到达留学人员手中，使馆各处室外交官、妇女小组成员齐上阵，加班加点、对防疫物资逐一清点、分装打包，制作“健康包”，以实际行动为留学人员保驾护航。此次发放的“健康包”共计1367份，基本覆盖全体在波留学人员。“健康包”内含《刘光源大使致全体旅波留学人员的一封信》、医用口罩和消毒水，寄托着来自祖国的关怀和慰问。目前，“健康包”已通过邮寄的形式寄往波各地学联组织，发放工作已陆续展开。

塞尔维亚

截至4月11日，塞27名儿童确诊感染了新冠病毒。塞卫生部表示，目前他们的情况很好，没出现任何症状。塞卫生部部长隆卡热表示：塞疗养院中确诊32例新冠肺炎病例。感染者中包括13名工作人员。塞尔维亚共有441名医护人员确诊感染了冠状病毒。其中258例已住院治疗，其他的被安排在方舱医院隔离治疗。

11日，塞教育部长表示，有可能在今年6月份使学校重新开学。此外，通过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捐助设备，塞正在安排小学老师在家进行远程授课、考试以及举行毕业典礼。

11日，塞矿业和能源部长表示，塞能源部门，包括发电厂、炼油厂、天然气厂保证做到满负荷运转，确保能源供应。此外，塞国内123个加油站24小时开放，为医疗、警察、公共事业和运输车辆等提供燃油。

4月12日，塞劳动就业及社会事务部部长表示，塞社会福利机构已有44人确认感染新冠肺炎病毒，这些人员来自养老院、青少年中心、职工俱乐部等。

12日，来自俄罗斯军方的医疗团队来到位于尼斯的军队医院，参与消毒工作。塞国防部长对此表示感谢。该医院已安装了215张病床，所有设施将投入运行，主要收治该地区的重症患者。

12日，塞尔维亚政府负责创新和技术开发事务的负责人对媒体表示，塞政府自开展“创新运动”以来已经接到了100多份创新方案。其中包括电子商务、电子市场，制造可重复使用的口罩、面罩、消毒设备和制造新型呼吸器的方案。此次“创新运动”是为恢复因疫情受影响的经济而开展的。

克罗地亚

当地时间4月12日上午，一架满载防疫物资的顺丰货机飞抵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运送来60吨防疫物资，总价值595万美元，包括口罩、防护服、防护眼镜以及额温枪。这批物资一部分是由克罗地亚政府向中国企业采购的，一部分是中国政府无偿援助给克罗地亚的，还有一部分是在华的克罗地亚人募捐而来的。该货机是第一班上海-萨格勒布直航的货机，预计一共会有6-7个班次，将以每周一班的频率向克罗地亚输送从中国来的防疫物资。克卫生部长今天在民防总部的记者招待会上，向中国政府表示感谢，克各大官媒对此也积极赞赏。

复活节期间，克一家教堂违反禁令聚集数十人举行弥撒，主持弥撒的牧师之前因辱骂警察，而受到教区大主教和警察局的警告。但是，该牧师依然一意孤行，进行了弥撒。期间，信徒还攻击了一位女记者，将其直播的手机砸坏。调查部门已经介入其中。

12日，杜布罗夫尼克养老院7人确诊感染新冠肺炎，其中6名老人，1名护士，所有确诊患者已经在杜布罗夫尼克综合医院接受治疗。前一天，杜布罗夫尼克的另一家养老院有11名老人以及其院长被确认感染了新冠肺炎。近期有多地养老院被感染，而这个群体又是高危人群，克罗地亚民防总部密切关注事态发展，安排救助的同时，检察机关也介入调查。

复活节期间，每天从邻国回克罗地亚的人大约有700多人，而去年同期是4.2万人，虽然人数比去年减少很多，但是大量的复活节聚会让民防总部很担心。民防总部11日对媒体称，如果不减少聚集的话，考虑将完全关闭城市内所有的公园。目前每天有大量的萨格勒布市民前往城市中两处著名的公园，雅龙湖（jarun）和奔戴克湖（bundek）进行户外运动和散步。

爱沙尼亚

4月11日，爱沙尼亚政府出台最新教育计划。如果疫情逐步消退，那么国内将从5月15日开始逐步恢复教学。本学期爱沙尼亚全国决定取消基础学校的期末考试，而高中毕业生将参加两次州考试。

保加利亚

4月11日，内政部宣布，保加利亚暂时禁止所有第三国公民通过空中、海上、铁路和公路的所有过境点进入保加利亚领土。来自欧盟若干成员国和申根国家的旅客入境也被暂停，无论旅客的国籍如何；这些国家包括意大利、西班牙、法国、英国、德国、荷兰、瑞士、奥地利、比利时、冰岛、列支敦士登和卢森堡。  该禁令不适用于保加利亚公民、保公民的家庭成员以及在保境内具有永久和长期居留权的人。来自上述欧盟成员国和申根国家的公民及其家庭成员被允许过境保加利亚，以返回其居住国。该禁令不适用于：卫生保健专业人员，卫生研究人员和老年护理专业人员； 从事货物运输的运输人员，从事商业航空运输的飞机机组人员和其他必要的运输人员； 外交官，国际组织官员，军事人员，人道主义工作人员； 因人道主义原因旅行的人； 在欧盟成员国拥有长期居留许可并正在通过保加利亚以便返回其居住国的第三国公民。

4月11日，保加利亚卫生部长颁布行政令，从4月12日至26日，在保加利亚全国范围内，公共交通、车站、街道、公园、超市及其他所有向公众开放的室内外公共场所一律强制要求佩戴口罩或可遮挡口鼻的围巾等防护装备。卫生部还要求水果蔬菜和花卉市场4月12日一律关闭。在严格遵守防疫措施的前提下，针对复活节期间民众购买鲜花拜访亲友的习俗，允许部分场所4月13日至15日开放营业，但4月16日起则须再次关闭，开放时间另行通知。

保加利亚旅游部长宣布，5月13日之前停止一切出入境团体游及国内各类旅游活动。

斯洛伐克

美国西雅图健康指标与评估研究所（IHME）专家预计在4月23日之后，斯洛伐克新冠病毒感染人数将呈下降趋势，疫情在5月底应该得到控制。然而，斯洛伐克卫生政策研究所却得出了完全不同的结果：“我们预计斯洛伐克受感染人数的峰值将从2020年3月29日起持续110天。” 斯洛伐克总理伊戈尔·马托维奇与经济部长理查德·苏利克对如何应对疫情有不同的看法，马托维奇希望继续采取更加严格的检疫措施，而后者则赞成尽快恢复经济。斯洛伐克预算责任委员会成员科蒂安认为，严格的检疫措施短期效果显著，但如果长期执行这样的策略会导致斯洛伐克经济的毁灭。

匈牙利

匈牙利总理表示，自我隔离一直都是对抗疫情传播的最有力武器。每个人互相之间要保持距离。当前在匈牙利各个地方的疫情状况有很大不同。因此一刀切的政策并不适用于全国各地。这也是为什么各个地方政府的市长被赋予权力，以制定当地需要的政策。有些国家已经经过了疫情的顶点，但是匈牙利还没有。邻国奥地利对匈牙利来讲是一个很好的借鉴。匈牙利正在学习奥地利的有效措施。

匈牙利首席医疗官就疗养院的老年人感染病毒一事表示，当前该疗养院内的病患已经被送往圣亚诺什医院，并得到妥善治疗。大部分病患并没有症状。疗养院的消毒工作已经开始。医疗官还表示，新冠感染的症状与流感相近。

立陶宛

近日，立陶宛考纳斯工业大学的研究人员批评了中国产的口罩的质量。研究报告指出，立陶宛目前从中国进口的口罩的质量要比疫情流行前生产的质量低。

立陶宛国防部长Raimundas Karoblis在社交媒体上指出：4月12日另一批装有医疗用品的货机从中国飞抵立陶宛。这批医疗物资是由立陶宛国防部和武装部队订购。飞机于当地时间4月12日早上降落在维尔纽斯机场。立陶宛国防部指出，面对民用飞机严重短缺，我们利用了军事运输合作平台，并利用欧洲军事协调中心的服务订租用了波音747。正是这种北约与欧盟成员国之间的军事合作机制，使参与国能够有效利用现有资源，更为高效地抗击疫情。

黑山

黑山政府的经济部门团队向社会相关组织介绍了其制定的经济计划。负责经济政策和财政系统的副总理表示，这些措施的目的是保护工作、为经济快速复苏创造条件以及快速恢复居民的生活。这些措施仅仅是一个整体的、综合的社会经济计划的开始。参加了会谈的社会组织主要有商业组织和工会代表。工会代表的建议将会被特别考虑，以便最后方案尽早出台。此后各方还会举行多次会谈。

中国商人马云和一名希腊商人向黑山政府捐赠了价值不菲的医疗设备。黑山内务部长在机场表示，今日抵达的物资表明黑山应对疫情是成功的。两位商人的捐赠表达了对黑山的慰问和与黑山的友谊。黑山政府对此表示感谢。两批物资共包括30万副防护手套、55万只外科口罩、4.5万只N96口罩、3000个防护面罩、2000个试剂盒等。

【疫情的经济社会影响】

希腊

近日，希腊的超市正试图通过与快递公司，食品网购平台甚至是Uber的合作来应对其在线购物需求量暴增的情况。此前，由于在冠状病毒爆发期间（尤其是上个月）引发的大众恐慌性购买已使他们的实体店承受了巨大压力。

目前希腊的各大连锁超市正试图扭转在全民封锁实施初期恐慌式抢购潮所引发的在线平台各种交易问题，并将打造更有效的运营模式，以满足消费者的需求。疫情爆发真切的改变了希腊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及购物习惯，越来越多人开始习惯在线购物，尤其是购买杂货生活用品。

雅典中央市场（OKAA）的统计数据显示，从4月2日至4月7日，希腊果蔬价格因疫情飙涨200%。营销人员估计，只要疫情不散，果蔬价格所受的影响会更大。而农业生产者称，目前面临的最大困难是收割。有媒体认为，限制性措施的出台导致了市场瘫痪，而由于交通限制，产品仍然处于无法供应的尴尬状态，同时也限制了城市间和国家间的产品流通。另一方面，由于意大利的全境封锁，希腊针对意大利的出口量增长了150％。稍后，由于全球需求大幅增加，预计大米价格也会迎来上涨。根据路透社的数据，目前大米的价格为自2013年4月以来的最高水平。

罗马尼亚

战略传播小组（GCS）公布，截至4月10日，罗马尼亚共有812名医务工作者感染了新冠病毒。其中苏恰瓦县和布加勒斯特分别为429例和103例。

罗马尼亚微生物学会主席亚历山德鲁·拉菲拉（Alexandru Rafila）对冠状病毒大流行做出了一些黯淡的预测。他认为必须学会按照当前的规则生活，即保持必要的卫生习惯和社交距离。这种病毒不会很快消除，需两年时间；并且该病毒将具有季节性特征。冠状病毒将影响30-40％的罗马尼亚人。他希望在秋季能获得一种抗病毒药物，以有效治疗并预防冠状病毒感染。 

克罗地亚

据媒体报道，复活节仍然有上千外国游客来到克罗地亚，主要目的地是海滨小岛的度假别墅。目前克罗地亚一共有13500名游客，其中外国游客3800人，本国游客9700人。

瑞典近日对待疫情的举措是，80岁以上或者心肺已经有疾病的人，将不会被安排使用呼吸机并不安排进入重症监护室，理由是这对他们没有帮助。但是克卫生部长贝罗什说，呼吸机不是治疗手段，而是帮助那些呼吸有困难的人，瑞典的这一现象不会在克罗地亚出现，我们克罗地亚对患者是一视同仁的。克罗地亚的很多医生也表示无法接受瑞典的做法，认为那些80岁以上的人如果得到救治，还有机会活上10-15年的，为什么不救？而且医生们也表示不相信作为一个发达国家没有足够的呼吸机，人们应该尊重每一个生命，用他们的专业知识去拯救生命，而不是去反人类。

保加利亚

由于天气变暖，首都索菲亚市内的公园、广场、居民区绿地等公共场所出现民众聚集现象。索非亚市长呼吁民众不要放松麻痹，并表示警察将进一步加大执法力度，确保公共场所社交距离规定得到执行。索非亚市警察局长表示，截至目前警方都非常克制和宽容，执法目的不在罚款而在于确保公众遵守政府的防疫措施；但如果民众拒不遵守防控规定，就必须受到处罚。

索菲亚市政部门移除了公园、广场等地的公共座椅。

斯洛伐克

斯经济分析人士表示，斯洛伐克物价涨幅最大的是肉类产品，主要是猪肉，涨幅高达26.8％。大米和面粉，同比增长了4%。目前只有汽油和蔬菜变得更便宜，2月份蔬菜同比下降5.4％。总体而言，斯洛伐克2月份的物价与去年相比上涨了3％。

斯洛伐克富士康宣布将从4月14日起恢复生产，捷豹汽车工厂则表示继续停工。富士康要求所有员工和承包商在工作时必须戴口罩消毒，消毒双手，每个人都需要进行体温检测。为保证员工的健康，捷豹汽车工厂选择继续停产，复工时间尚未确定。

4月12日，斯警察部门表示，一位38岁女性无视国家在疫情期间实行隔离措施，数次往返于奥地利和斯洛伐克之间，违反了斯公共卫生局颁布的措施。如果确认有罪，她将面临2年监禁。

本信息专报由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网络团队提供

课题组负责人：刘作奎

课题组团队：鞠维伟、贾瑞霞、马骏驰、韩萌、陈思杨、顾虹飞、管世琳、边敏嘉、吴佳岳

审核：刘作奎、管世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