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大数据】

【专家观点】

朱晓中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研究员，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交流与合作网络学术委员会委员）：

COVID-19 疫情中苦挣扎的罗姆人

当人们热议欧洲各国的抗疫措施及其影响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生活在欧洲大陆的罗姆人的境况。实际上，COVID-19疫情给罗姆人社区带来了灾难性后果。由于缺乏种族数据收集系统，加之当前处于封锁状态，很难从数量上准确估计形势。但最近，一些研究者基于保加利亚、匈牙利、意大利、罗马尼亚、斯洛伐克和西班牙境内的吉普赛人倡议网络所收集的信息，大致描绘了疫情对罗姆人社区的影响。

第一，在防疫和卫生措施方面，对罗姆人来说，洗手和保持身体距离等预防措施比其他人群更具挑战性，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生活在极端贫困的条件下。在欧盟国家中，平均有30%的罗姆人居住在没有自来水的房子里，多达80%的罗姆人居住在人口密集的社区和过于拥挤的住房中。尽管各国政府都意识到这些情况，但在分发消毒剂和实施消毒措施时，他们并没有优先考虑罗姆人社区。

在保加利亚、匈牙利和西班牙，对民众进行COVID-19的检测以是否拥有医疗保险为先决条件，此举将相当大部分罗姆人排除在外。在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拥有养老保险的罗姆人分别占罗姆人总数的45%和54%。在斯洛伐克和保加利亚，罗姆人的医疗待遇有歧视性。2017年开放社会基金会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在保加利亚、意大利和罗马尼亚，罗姆人是最可能被医生歧视的族群。疫情爆发后，由于这些国家的卫生系统不堪重负，罗姆人受到虐待的风险更大。只有意大利米兰是一个例外，该市对罗姆人社区进行了大规模的COVID-19和氧饱和度测试，而不考虑这些罗姆人是否拥有医疗保险。

第二，面临人道主义灾难。疫情爆发后，罗姆人自己组织起来，向有需要的家庭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的行动早于当地政府。虽然相关国家政府采取措施向最需要的人提供基本物品。但这种援助主要限于食品和口罩等防护物品。由于缺乏关于最需要帮助的罗姆人的准确信息，很多罗姆人无法获得这些官方援助。

尽管当地政府了解30%的罗姆人社区没有清洁的自来水，但政府并没有采取任何具体措施来解决这一问题。由于欠款，最贫穷的罗姆人社区面临电力短缺问题。在西班牙马德里和意大利南部，1万到1.5万个罗姆人家庭缺水少电。

第三，面临严重经济和社会危机。由于许多罗姆人家庭没有现金储蓄，疫情爆发后，许多罗姆人面临失业和企业破产，使他们陷入更严重的贫困。由于大多数罗姆人在灰色市场或非正规企业从事低技能、低报酬的工作，他们无法获得欧盟和成员国为抗击疫情所提供的相关的福利支持。在罗马尼亚和西班牙，种族隔离和人员隔离措施大大削减了沿街叫卖的罗姆人的收入。在意大利，游乐场关闭影响了大约15,000个家庭，占全国罗姆人和辛蒂人总人口的三分之一。在不少国家中，吉普赛人收入的很大一部分来自可回收物品的收集和音乐表演，而这两项收入都因为疫情蔓延而变得不再可能。

2020年3月由罗姆人企业发展倡议对北马其顿、罗马尼亚和塞尔维亚195个罗姆人所有企业的调查显示，50%受调查企业表示，如果疫情再持续2个星期，他们将无法支付房租和贷款；90%的企业表示在近期无法获得收益；60%的企业家说，如果近期不能获得所需现金流，他们的企业将破产。

欧洲罗姆人艺术和文化研究所估计，在疫情期间，70%靠艺术和文化产业谋生的罗姆人将无法在三个月以上的时间里维持基本生活。没有一个欧盟国家采取措施支持处于危险境地的工人或在非正规经济中工作的工人。

那些移民到西欧工作的人正在失去工作。据保加利亚“罗姆人常设会议”估计，疫情爆发后的两个月来，在西方工作的20多万保加利亚罗姆人中，有6-7万人回国。这些移民工人不受支持措施的保护，他们不符合领取失业救济金的资格，因为他们不能在就业登记处登记。

面对许多罗姆人缺乏证明文件而不能享受生活援助的窘境，意大利政府负责为执行罗姆人国家战略的机构发放10万欧元，用于满在米兰、那不勒斯和罗马的罗姆人的基本需求。此外，意大利、罗马尼亚和西班牙向罗姆人提供住房方面的帮助。匈牙利、意大利、罗马尼亚和西班牙已暂停驱逐罗姆人行动。一些国家还推迟了抵押和信贷支付，但这些措施不包括非金融和短期贷款机构，它们是罗姆人的主要信贷来源。一些国家还扩大了援助范围或根据情况作了调整。在斯洛伐克，政府将提供社会救助的时间从以月为单位调整为以星期为单位。

第四，无法获得在线教育。罗姆人教育基金会预计，由于诸多条件的限制，众多罗姆儿童无法获得远程教育，辍学率已高达68%，而且还会进一步上升。罗姆儿童面临诸多学习困难:首先，由于居住地没有电或互联网，无法参与远程教育项目。在西班牙，大约一半的罗姆儿童无法获得远程学习所需的技术。在中东欧国家，这种情况或许更糟。其次，许多罗姆人家庭没有电脑、电视、打印机等设备，因而孩子无法从参加在线学习。即便有些家庭有这些设备，至少有一半家庭不太可能使用它们让孩子进行在线学习。第三，许多远程学习需要多种学习用品，而罗姆人的孩子在家里通常没有这些用品，而且，任何系统援助措施都不含教育用品。第四，在罗姆人大家庭居住的小房子里，在家学习更加困难。第五，远程教育需要学生独立学习，以及家长的密切参与，但教育水平低的罗姆家长无法给予这种支持。

第五，遭受假新闻的污名化。疫情爆发后，基于疫情对罗姆人进行污名化的假新闻在所有国家都很普遍，引发了不明真相的人们对罗姆人的恐惧和仇恨。极右势力把罗姆人当作替罪羊。他们宣传，罗姆人没有采取预防措施，因此对整个社会是一种风险。在保加利亚，极右势力污蔑罗姆人是主要的传染源。在意大利，北方联盟和意大利联盟党通过社交媒体散布谣言，称罗姆人没有遵守政府的限制措施，依然在传播病毒。在西班牙，极右翼媒体Mediterraneo Digital，以及ABC- seville、ABC- larioja等媒体都指责罗马人不尊守限制性措施。在罗马尼亚，一些社交媒体也传播关于罗姆人要为疫情传播负责的假新闻。

针对罗姆人面临的种种困难和窘境，一些有识之士认为，相关国家应该立刻采取措施，缓解罗姆人面临的困难。

在防疫措施方面：对无法获得水的罗姆人聚居区和没有医疗保险的人进行COVID-19和氧饱和度水平的大规模检测。这项措施应根据罗姆人社区面临的健康状况和风险水平来实施；为居住在过度拥挤环境中的人提供隔离设施，因为，在这种环境下，居家隔离会危及家庭成员，特别是老人或慢性病患者；确保人道主义援助还包括为母亲和婴儿提供药品、配方奶粉和其他用品。

在人道主义措施方面: 确保在所有没有水供应的罗姆人定居点立即获得水、食物、药物和防护装备。保守估计，在所调查的六个国家中，此类定居点的数量为54个； 禁止在疫情期间取消基本公用事业服务。考虑为最脆弱的人群和那些失去收入或暂停支付的人提供消费补贴，直到经济开始复苏；建议电信和互联网运营商迅速在罗姆人聚居区建立Wi-Fi热点，确保信息和教育资源的可获得性；确保以前的债务和信用记录不限制罗姆人获得抗疫福利。

在社会经济措施方面：鼓励相关国家充分利用欧洲结构基金和投资基金的灵活性，创建项目来保护那些受临时收入损失影响的人，特别针对非正式的企业家和特别脆弱的工人(街头小贩、非正式的废品回收者、游乐园工人、临时工、音乐家、艺术家和其他娱乐工作者)。同时，确保将社会福利扩大到包括因疫情而无法谋生的非正式工人以及最近返回本国的移民。

在维护社会公平方面：制裁和起诉那些传播与COVID-19有关的针对罗姆人的假新闻和仇恨言论的人；确保政府有关疫情的信息以不危及隐私权的方式提供，并且不从种族的角度来看待这一公共卫生危机；确保最重要的资料以罗姆语刊出，特别是关于新的立法和现有救济措施的资料。

当然，这些措施仅是应对疫情的“急就章”，真正要解决罗姆人的社会地位、经济水平和文化教育方面的问题还需假以时日，毕竟它是一个世界性难题。

董雪兵博士、周伟博士（浙江大学区域协调发展研究中心、“一带一路”合作与发展协同创新中心、中国西部发展研究院）：

作者本人授权17+1智库与交流网络独家发布

贸易额占比升高，班列运量逆势增长——2020年3月17+1贸易指数解读

2020年3月，宁波航运交易所发布的17+1贸易指数如下：进出口贸易指数报收于170.74点，同比下跌3.05%；出口贸易指数报收于181.61点，同比下跌7.22%；进口贸易指数报收于147.02点，同比上涨10.29%。

2020年3月，我国与中东欧17国贸易总额为485.59亿元（人民币计价，下同），其中出口354.79亿元，进口130.81亿元。一季度，我国与17国贸易总额为1395.04亿元，其中出口1002.22亿元，进口392.82亿元。与去年同期相比，贸易总额下降3.45%，出口额下降7.94%，进口额上升10.29%。

2020年一季度，我国与中东欧17国贸易占我国与欧洲贸易总额的比重为11.16%，其中出口额比重为15.33%，进口额比重为6.58%，与去年同期分别增加0.56、1.20、0.58个百分点。一季度我国对17国中的14个国家保持贸易顺差，逆差的3个国家分别为斯洛伐克、保加利亚与北马其顿。

中东欧17国中，与我国贸易额最大的是波兰。一季度我国对波兰贸易额407.90亿元，其中出口341.43亿元，进口66.47亿元，与去年同期相比，进出口额下降2.04%，出口额下降4.26%，进口额增长11.17%；排在波兰之后的是捷克、匈牙利、罗马尼亚、斯洛伐克和希腊。此外，一季度塞尔维亚与我国的进出口贸易增速最快，增幅达到74.42%。

从商品种类来看，一季度，我国出口至中东欧国家的商品排名前三位的分别是机电及机械器具、纺织品及原料、杂项制品，在我国与中东欧国家出口贸易中的占比分别为50.68%、8.80%、6.88%，分别同比下跌6.62%、13.83%和13.42%。我国进口中东欧国家最主要的商品是机电及机械器具，在我国与中东欧国家进口贸易中的占比为33.52%，同比下跌0.21%；进口第二位和第三位的商品分别是运输设备、贱金属及制品，占比分别为27.17%和10.46%，分别同比增长23.20%和16.51%。

中东欧17国不同程度地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多数国家采取了包括暂停企业经营、限制公共机构活动、关闭学校等一系列限制和封锁性措施。此外，欧洲经济的火车头德国、法国也在一定程度上陷于经济停滞状态，对周边国家的供应链和贸易模式产生冲击。例如，欧盟委员会预计2020年波兰经济将萎缩4.3%，这将是近30年来波兰经济首次出现下滑；失业率将上升4.5个百分点，达到7.5%；世界银行对罗马尼亚2020年经济增长的预期由此前的3.8%大幅下调至0.3%，同时预计罗马尼亚经济会在下半年逐步反弹，并将于2021年进一步提速至4.4%。

值得注意的是，在全球贸易受到冲击的背景下，中欧班列的运量不降反升 ，“一带一路”合作有力推动了这些国家与我国的经贸关系。中欧班列目前已覆盖包括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罗马尼亚、黑山、塞尔维亚、北马其顿、拉脱维亚在内的欧洲国家。3月份，中欧班列共开行809列、7.3万标箱，创单月开行列数和发送箱历史记录，同比分别增长30%、36%，综合重箱率98.9%。其中，去程503列、4.6万标箱，同比分别增长49%、55%，重箱率100%；回程306列、2.7万标箱，同比分别增长7%、12%，重箱率97.3%。单月和去程开行列数，均创历史记录。2020年一季度，中欧班列共开行1941列、发送17.4万标箱，同比分别增长15%、18%，综合重箱率达98.1%。中欧班列运量的上升，不仅保障了中欧贸易尤其是与中东欧贸易的顺利开展，也为欧洲地区抗击疫情做出了重要贡献。

贾瑞霞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副研究员）：

瑞典抗疫：“瑞典实验”？

一、疫情近况

   2020年1月31日，瑞典出现第一例确诊新冠肺炎患者。到5月11日，瑞典已确诊26670例，死亡3256例，重症监护1738例。瑞典全国21个省均有疫情；首都斯德哥尔摩确诊9607例，为全国的疫情高发地。著名电视电音乐主持人Adam Alsing因不幸感染新冠病毒而去世让很多瑞典人感到震惊。

   目前，瑞典计划的每周测试10万人次的目标还不能达到。大部分症状轻微或者没有症状的感染者不做核酸检测。老年公寓感染风险高，目前1/3的死亡患者来自于老年公寓。

二、出台政策齐力抗疫

疫情以来，瑞典政府出台了应对新冠肺炎的政策，并遵循欧盟一体化抗疫机制；但瑞典政府更多的是向公众提供建议。在瑞典首都一家医院工作的华人医生程国钧在其日记中作了以下记录： 

1、如果你生病了，请待在家。如果您有鼻塞、咳嗽、发烧、呼吸困难、喉咙痛、头痛、肌肉和关节痛或恶心等症状，请留在家里。这也适用于轻度症状。康复后至少要再等待两天，然后才能上班或上学。

  2、保持良好的个人卫生。避免用手触摸脸或者眼睛。经常用肥皂和温水洗手。条件不具备时，也可以使用含酒精的湿巾清洁双手。咳嗽和打喷嚏的时候请用肘部遮挡。

3、避免与老人和病人见面。70岁以上的人群以及有基础病的人群属于高风险群体，避免不必要地拜访他们。如果你自己生病了，请绝对不要去探视。

   4、如果条件允许，请在家远程工作，这样可以减少公共交通的人流密度。

   5、远程学习。高中、成人学校和大学的学生将在家进行远程学习。

   6、70岁以上的人请限制社交。如果您年满70岁，请限制您的社交联系。不要坐公共汽车和地铁，在亲戚或邻居的帮助下买东西，避免与孩子和孙子见面。可以散步，但要远离他人。

7、不要去国外旅游。外交部建议在4月14日前所有人都避免非必须的国外旅行（外交部近期把避免非必须出国旅行的建议期限延长到了6月15日）。 

8、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请不要在国内旅游。考虑一下您计划去的大城市或山区滑雪和旅行是否必要。如果非必要，请避免。任何生病的人都不要旅行。

  9、在注意安全的前提下锻炼身体。请不要因为新冠病毒而暂停你的日常训练、比赛或者地区性的竞赛。我们鼓励人们进行户外运动。健身房、游泳馆和室内运动场所可以开放，但公共卫生局建议相关场所应采取措施避免人员聚集，以减少传播。

除上述建议外，政府还规定：

1、禁止举行大型活动。3月11日，政府禁止500人以上的聚会。从3月29日开始，这项限制扩大到50人以上的聚会。该禁令适用于公共聚会和公共活动，例如音乐会、演唱会和剧院演出。违反禁令的任何人均可被罚款或监禁。

2、禁止在餐馆、酒吧聚集。餐馆，咖啡馆，学校食堂，酒吧和夜总会不应拥挤。自助餐台和酒吧禁止排队，顾客只能坐在餐桌旁用餐。如果外卖食品可以在不造成拥堵的情况下进行，餐馆可以提供外卖服务。

3、非欧盟及瑞士居民禁止入境瑞典。瑞典尚未关闭边界，但从3月19日开始的30天内，欧盟、欧洲经济区和瑞士以外的公民都禁止进入；所有欧盟国家都有相同的禁令。瑞典公民不受入境禁令的限制。目前该禁令延长到5月19日。

勒文首相多次公开表示，政府防疫政策是基于国家机关专业人士的专业判断。疫情期间，公共卫生局的流行病学专家安德斯·特格内尔（Anders Tegnell）每天都在下午2点的新闻发布会上介绍疫情走向和政策。首相、政府其他部门的负责人也会出席发布会就各自主管领域的政策发言。

瑞典军方在首都国际会展中心建设的野战医院已完工，开始收治病人；哥德堡战地医院仅耗时3天就搭建了起来，也已接收患者。

关于教育机构，有学生或教职员工被确诊的学校都停课了。3月下旬，林雪平市关闭了幼儿园、小学、初中。大学、高中以及成人学校于3月18日统一停课，改为网络教学。多数小学和初中没有停课，因为瑞典法律规定12岁以下未成年儿童需要成人照看；而很多孩子的家长是医生、警察等必须在岗的工作人员，无法在家照看孩子。3月19日，瑞典议会通过法案，必要时政府有权关闭全国学校，并保障有关职业群体的儿童保育服务。有志愿者为70岁以上在家隔离的老人购物，为相关机构提供志愿服务。 

瑞典王室也积极支持抗疫。复活节前夕，瑞典国王卡尔十六世在其度假地斯丹哈默堡向全国人民发表了电视讲话，鼓励公众在疫情下遵守政府规定，迎接一个特殊的复活节。索菲亚王妃在索菲亚医院(Sophiahemmet)开展志愿服务，完成简单的护理、清洁工作。 

为了抗疫，瑞典人民也放弃各种传统节庆活动。4月30日，传统的年度高中生毕业活动取消了。4月30日的沃尔帕吉斯之夜，全国各地的庆祝活动也取消了。勒文首相向所有在沃尔帕吉斯之夜和其它日子里负责任的民众表示崇高的敬意。首相也提醒国人取消夏天度假的计划，他估计整个夏天都不能在国内和出国旅行。勒文首相每年都会参加的五一劳动节游行也暂停了。

三、口罩问题

COVID-19在瑞典爆发以来，医务人员在普通门诊和病房依然是坚持不戴口罩。按照瑞典公共卫生局的指南，医务人员和COVID-19病人谈话时，保持两米距离就不需要戴口罩。所以，在新冠肺炎的专科病房的走廊和办公室里，工作人员也都不戴口罩。如果对病人有近距离检查操作，则需要戴visir面罩、外科口罩、手套和穿防护服。只有在手术、气管插管、心肺复苏等产生气溶胶的时候才需要戴防护功能更好的N95/ffp2/ffp3口罩。现在，在瑞典大街上和商店里，可以看到极少数人戴口罩。近期欧洲多国政要戴口罩出席各种活动，为国民做出表率。WHO也发布新指南和标准支持各国建议或考虑普通人使用口罩的决定。4月8日欧洲疾病控制中心也发布了相关指南。两份指南都对以前不建议普通民众戴口罩的决定作了调整。

四、加强抗疫举措

国外媒体称瑞典抗疫措施为“瑞典实验”或者“瑞典赌博”，国际上和瑞典国内对此存在广泛的争论。美国总统特朗普批评瑞典抗疫政策时，瑞典外交部长给予回应，表示不会封锁，靠公众自觉来抵抗疫情。安德斯·特格内尔也不同意特朗普对瑞典的批评。作者个人认为，基于瑞典实际国情，让民众充分发扬自律以及对国家负责的自我约束力，是这个“瑞典实验”或者“瑞典赌博”的基础。从政府角度，没有群体免疫计划，政府希望平缓疫情态势、不让医疗体系过载。

4月17日，勒文首相与健康与社会事务部部长和公共卫生局局长出席新闻发布会。首相表示要加强对老年人的保护措施，要求公共卫生局提高检测能力，对警察、入院患者和老年公寓的工作人员要优先检测。

4月29日，世卫组织肯定了瑞典的抗疫方式，认为瑞典实验可能是未来应对传染病的典范。瑞典在公共卫生方面制定了非常强有力的政策，政府信任他们的人民，这涉及到自我隔离以及如何在老年公寓保护老年人等等。

当下，瑞典仍需要做好医务人员的防护设备供给；政府也要应对各种经济下行压力。主要大企业停产停工、压力大，SAS、Volvo已经裁员；Scania职工停职不停薪。阿兰达机场停机坪停满飞机。由于农业依赖东欧季节性工人，疫情使得工人无法到来，农业受影响，蔬果价格上涨。民调显示执政的社会党支持率上升，首相勒文的支持率也上升；多数公众支持安德斯·特格内尔领导的专家团队的意见。

五、中瑞互助

1月底武汉疫情严重时，瑞典华人华侨积极捐赠防护物资发回国内；瑞典企业也积极行动支援中国抗疫，爱立信配合运营商，两天内在武汉火神山医院建成4个通信基站；沃尔沃汽车捐资支援上海进行新冠病毒疫苗研发等等。

3月瑞典疫情扩散后，华人华侨又积极从中国购买物资捐赠瑞典的医院。Scania帮助卡罗林斯卡医院从中国采购防护物资，华大集团与瑞典国家生命科学研究实验室（SciLifeLab）在卡罗林斯卡医院共建万人级别新冠检测多组学检测实验室。3月27日，在瑞典首相参加的新闻发布会上，瑞方感谢中国吉利集团和阿里巴巴集团对瑞典的捐助。

5月11日，法国等欧洲国家已经开启解封，但疫情远未结束。5月瑞典可能会迎来疫情高峰，我们依旧需要观察并祝愿各国抗疫成功。

管世琳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博士后）：

极化舆论、开放语境与抗疫合作

自新冠肺炎疫情在武汉爆发并上升为全球大流行以来，国际舆论场围绕中国的话题一直不断。从疫情爆发之初，对中国“封城”、民众戴口罩的非议乃至对华人、亚裔的歧视，到疫情蔓延到欧美后，此起彼伏的“中国道歉论”、“赔偿论”等，纷纷扰扰，扑朔迷离。虽然疫情的爆发是出人意料的，但疫情的蔓延放大了中国与西方之间既有的问题，加速了近年来国际关系已有的趋势变化。

极化舆论的虚与实

极化舆论的出现，有着非常复杂的原因。在思想层面， 08年金融危机以来，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国家的较快发展与西方发达国家的相对停滞形成日益鲜明的对比，引起了后者诸如“西方的缺失”之类的失落与忧虑。其结果，在经济上表现为“逆全球化”的兴起，要求工业回流，强调贸易保护；在政治上表现为全球政治格局“再民族国家化”，民粹主义、极端民族主义盛行且有合流之势。在操作层面，借助新的传播形式与技术手段，新媒体传播来势汹汹，呈现出“去中心化”和全民狂欢的属性。引导受众和议程设置的职能被放大到单个内容创作主体，其危害便是不再追求对客观现实的呈现与还原，而是为了迎合受众，触发受众焦虑、激愤等本能情绪，对真实进行二次创作。“话题”容易受别有用心的政治及资本势力操控，真相愈发难以揭露，也变得不那么重要。

疫情来势汹汹，在极化的舆论下，最大的敌人不是病毒，而是恐惧、谣言和污名化。所谓“三人成虎”，诸如“亚洲病夫”、“中国病毒”之类的污名化的言辞，极大地贬低了中国抗疫的努力和对世界的贡献。虽然科学的研究一再证明病毒来源于自然，《自然》、《柳叶刀》等权威刊物也一再声明去污名化，但关于病毒起源于中国乃至中国实验室的言论，依然调门不减。这种虚假的极端言论，反映出应对失据的一些西方政客的心虚。其实质在于，疫情突显了意识心态化的“民主”“自由”和极端个人主义的弊端，救青壮年还是救老年、保经济还是保生命的残酷的二难选择，让民主与威权的简单二元对立变得苍白无力。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以及近年来“一带一路”的持续推进，曾让西方政客担忧中国的经济吸引力会转变为制度吸引力。因此，中国抗疫的成功，以及欧美大国居高不下的感染人数与死亡人数，不可避免地又让西方政客担心抗疫表现的优劣会引发对制度优劣的怀疑。

正因如此，西方的叙事大有“不自由毋宁死”的意味，尽管感染人数和死亡人数居高不下，仍强调不能因抗疫而放弃自由。面对媒体乃至民众对于中西抗疫表现的比较，只能一再污名中国数据不透明，“真相被压制”。

开放语境的内与外

联合国一直倡导文化的多样性以及不同文明间的对话。尽管如此，近代以来一直占主流地位的西方意识形态，无论是其“科学”“现代化”的话语，还是“民主”“自由”的话语，和其一神信仰一样，本质上是排斥多样性和对话的。正如中国事务观察家、麦肯锡公司资深董事彼得·沃克所言，“在东方，人们推崇平衡与和谐，希望实现双赢，但西方人执着于赢家和输家、天堂和地狱、善良和邪恶这种二元对立的概念”，“如果西方不能超越赢/输的想法，肯定很难实现双赢”。曾宣告“历史的终结”的福山，也不得不说“大流行消退后，也许我们将不得不放弃简单的二分法”，“政府绩效的关键决定因素将不是政体的类型，而是国家的能力，尤其是民众对政府的信任”。

国际舆论看似开放，实则封闭、自我，对于中国抗疫取得的阶段性胜利和付出的巨大牺牲，对于中国对全球抗疫直接或间接的援助与贡献，吹毛求疵、视而不见乃至颠倒黑白。长期倡导人权和个人主义的西方媒体，一直对中国持负面立场。同时，西方民众除了通过这些媒体，对中国和中国人的接触并不多，甚至缺乏认知的兴趣。这就不难解释，为何疫情爆发之初，会有“亚洲病夫”之类的陈词滥调，会有歧视华裔、亚裔之类的狭隘之举，会有病毒只会感染黄种人的愚昧之见。

西方媒体、乃至西方社会在污名中国的同时，并没有给与中国公平地阐述自己立场的机会。例如，很多国家的媒体对于中国的抗疫援助往往视而不见，不予报道。以至于，中国的外交官不得不通过推特这种自媒体平台进行辩护，却又被西方媒体视为“采取攻势”，甚至有中国大使的推特账号被封。

与此同时，国人尤其是政府工作人员，面对国际上汹涌的舆情，要有开阔的胸襟。有些自媒体文章，对一些不友好国家的疫情抱有幸灾乐祸之态，对我援助国家的一些负面报道的评论语带刻薄，甚至出现了“报应”、“白眼狼”、“叛徒”的字眼。这既没有真正领会“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的内涵，对我国推动抗疫合作、提供抗疫公共产品的初心也是一种抹黑。“哈萨克斯坦渴望回归中国”引发的风波表明，无论是博人眼球吸引流量，还是别有用心恶意散播，自媒体的不当言论也会被西方媒体放大热炒，给国家大局添乱。政府工作人员在公共场合乃至自媒体上的观点表达，也要注意修辞和语气，宜有礼有节，避免营造出两种观点甚至两种模式严格对立的氛围。

后疫情时代国际竞合的“心理建设”

中国正日益接近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承担的国际责任日益重大，面临的非议、掣肘也越来越多。无论是因应当前的抗疫国际合作，还是后疫情时代的经贸乃至政治关系的调整，中国民间和政府都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做好“心理建设”。

习近平总书记在4月8日的政治局会议上，强调做好较长时间应对外部环境变化的思想准备和工作准备。这是对疫情冲击下的国际关系格局的精准把握，为后疫情时代的政治经济工作明确了基调。虽然疫情过后逆全球化的趋势可能会加强，会面临产业链转移等困难，但依然要逆势而上加强国际合作。在环境保护、传染病防控等全球治理领域，继续贡献具有中国特色的公共产品。本着“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超越“软实力”与“安全至上”理念的狭隘。

中国不能轻易“说不”，更不能任性地“不高兴”。对于有智识的国人来说，爱国心和自豪感要具有更开阔的视野、更博大的胸襟，而不能陷入民族主义的膨胀与狭隘。

乔治·佐戈普洛斯博士（George N. Tzogopoulos，法国尼斯欧洲大学讲师，希腊德谟克里特大学讲师，欧洲外交关系理事会助理研究员）：

中欧共同前行

2020年伊始，中欧关系的发展前景充满希望。尽管中欧之间存在一些棘手的问题，但预计有关投资协议的讨论将会加强。中欧峰会、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议、德国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期间的莱比锡特别会议，有望为中欧关系带来新的动力。但是，COVID-19大流行的爆发使所有计划都搁置了，议程变为如何以团结的方式更好地应对大流行病。

今年2月，欧洲向中国提供医疗援助。中国外交部对此表示感谢，认为“患难见真情”。3月和4月，欧洲疫情愈演愈烈之际，中国向包括塞尔维亚、瑞士和英国在内的多个欧洲国家提供了援助。根据中国国家铁路集团的数据，中欧班列的月度开行数量创下新高。4月，中欧班列向欧洲运送了大量的医疗用品。总体而言，中欧关系在危机中表现出团结精神。在公共沟通方面，有时会出现一些紧张气氛，但有人表示这在焦虑和沮丧的阶段很正常。

幸运的是，欧洲主要政治人物并没有追随美国决策者的道路，避免了对中国不必要的谴责。欧洲在中国的形象依然正面。例如，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Angela Merkel）专注于与病毒的斗争，以保护自己的国家为主而不是寻找借口。此外，中德还讨论了在困难时期合作的务实选择。就连法国总统伊曼纽尔·马克龙（Emmanuel Macron）近期在接受《金融时报》采访时都非常谨慎，反映出他对中国和俄罗斯的总体态度，认为合作是取得进展的必要先决条件。欧盟各种政治家捍卫欧盟利益并公开谈论这些利益与无故加入反华阵营完全不同。

中国和欧盟并非在所有方面都达成一致，双方寻求通过谈判找到都能接受的解决办法。欧盟要求欧洲企业在中国市场有更好的准入条件，中国继续推进改革开放，逐步满足部分要求。

最近欧盟高级代表约瑟夫·博雷尔（Joseph Borell）撰写的一篇文章同时在欧盟的各个成员国发表，这篇文章清晰地阐述了欧洲的立场。中国还存在经常被欧洲忽视的问题，比如外国投资审查条例。辩论应该包括对中欧关系现状的全面分析。在缺乏西方流动性和更多私有化的情况下，中国企业在欧洲进行了投资。妖魔化策略不能解决问题。。

中欧正在努力增进彼此的了解。重要的是通过对话求同存异，并在各个层面共创未来。

几天前作者参加了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组织的17+1视频会议。在会议中，来自中国以及中东欧国家的与会者分享了中国与中东欧合作抗疫的经验并讨论了前景。在乐观者看来，正在蔓延的大流行展现出更多协同合作的机会。中欧双方都相信多边主义，并认为世界卫生组织的作用至关重要。

这并不是中欧第一次在这方面共同前进。在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决定退出《巴黎气候变化协定》时，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北京和布鲁塞尔无疑已规划好一条良好的道路。

没有人知道COVID-19噩梦何时结束。如果这场悲剧中有什么好的东西，那就是人们普遍承认国际合作需要加强。中欧责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大。

【各国应对疫情的政策】

希腊

当地时间5月11日，希腊进入放松限制措施的第二阶段，学校的毕业年级开始复课，部分服务企业和商店重新开放。 经营范围涉及音像制品和设备、纺织品、装修材料、地毯、电器、家具、玩具、服装、鞋帽、化妆品和珠宝等。驾驶学校、彩票店、运动和休闲物品租赁店等的零售店已经恢复正常营业。恢复营业的商店需备有消毒液和口罩，卫生部门强烈建议：商店内员工和顾客均佩戴口罩，并保证至少1.5米的安全距离；尽量不要使用电梯，如确需使用，则电梯的实际搭载人数应少于可载人数的40%，且电梯内人员须佩戴口罩。

尽管希腊社会的各项活动在逐步恢复，不过，希腊政府11日公布的一项新的联合部长级决定指出，5月17日之前在全国范围内暂时禁止大型私人企业和其他人员大量聚集的地方开展业务，以防止病毒传播。 根据新的部长级联合决定，民众依然被禁止进入所有有组织的收费海滩、滑雪场、滑雪升降机和跳蚤市场。

此外，70%的公务员已经返回工作岗位，同时采取了必要的防护措施。另外，为了避免公共交通拥挤，公立部门雇员的上班时间被错开了。

捷克

5月11日，捷克政府根据卫生部长亚当·沃伊特赫的提议批准了法案。从5月25日起，戴口罩的规则将更改：只要保持两米的距离，人们就不必在露天场所佩戴口罩。商业中心，剧院，办公室，公共交通和建筑物内部还需要戴口罩。

总理理安德烈·巴比什和副总理扬·哈马切克10日向媒体宣布，5月17日之后，政府将不再要求众议院延长紧急状态。根据法律规定，早前众议院应政府要求，批准将紧急状态延长至5月17日。

卫生部副部长罗曼·普米拉在11日的新闻发布会上称，学校儿童感染的风险几乎为零。

捷克、斯洛伐克和奥地利的外交部长正在讨论放松这些国家之间边界管控的可能性。斯洛伐克副部长马丁·克鲁斯（Martin Klus）表示：“我们可以创造出这样的迷你申根区”。所谓的迷你申根何时开放，依据所有可能受到该措施影响的国家的疫情发展情况而定，最早可以在夏天开始工作。。

捷克航空公司（CSA）周六表示，由于冠状病毒大流行而中断了六周的航班，将于5月18日恢复部分运营。飞往阿姆斯特丹，法兰克福，巴黎和斯德哥尔摩的航班将在5月18日重新开放，25日开放前往基辅、布加勒斯特的航线。整个飞行过程中，乘客将被要求戴上口罩，并且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为2米，机舱在每次飞行前后都会进行消毒。

布拉格市政府宣布将再投资25亿克朗，支持文化和旅游业。剧院和其他文化机构将能够获得特殊用途的补贴，收入损失最大组织也将获得援助。资金还将用于代金券计划，以吸引捷克国内游客留在布拉格的酒店，并在景点重新开放后参观景点。

罗马尼亚

罗政府将对所有在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前，即3月底前，欠缴税款的纳税人实施税收赦免。企业和个人均可申请此项优惠。根据5月8日通过的法令，如果纳税人在12月15日之前支付税款本金，政府将免除3月31日前与所欠税款相关的罚款和利息。纳税人在3月31日后申报的纳税义务，或税务机关在3月31日后确定的纳税义务，但与纳税人在3月底前活动有关的，也可享受税收赦免。

斯洛文尼亚

斯洛文尼亚的公共交通开始逐步恢复。相关部门已经出台了规定，以保障乘客和司机的安全。乘客在上车时必须佩戴口罩，并在车内保持1.5米的距离。公交车将设置专门的护栏，以隔离司机和乘客。斯洛文尼亚教育部发布了新的规定，要求学校和幼儿园逐步开学。小学和中学，允许10至15个学生同时坐在一个教室中，幼儿园里这一人数要求为8至10人。

波兰

根据波兰卫生部最新公布的新冠肺炎疫情数据，10日波兰全国新增345例确诊病例，其中有171例来自南部的西里西亚省，使得该省累计确诊病例上升至3566例。目前西里西亚省的感染人数和每日新增病例均为波兰16个省份中最高，成为继首都华沙所在的马佐夫舍省之后，波兰新的疫情中心。

波兰卫生部通报称，近期西里西亚省有大量矿工感染新冠肺炎。据不完全统计，感染人数至少达540人。在周六（9日）的新闻发布会上，卫生部长舒莫夫斯基表示，95%的被感染矿工“完全没有任何症状”，因此要对这一群体进行大规模筛查，尽快将确诊患者与健康人群隔离。目前西里西亚省的检测样本采集点已经增至7个，以大幅增加检测能力。鉴于该地区人口稠密，工矿企业密集，疫情扩散快且防控难度大，政府计划延长快速高效的“免下车”样本采集模式，直至疫情完全得到控制。

舒莫夫斯基称，由于矿工的工作条件所限，很难完全遵守政府制定的防疫规定，因此呼吁矿工及其家人留在家中，政府将进一步限制他们的行动并最大程度地减少开工的矿工人数，以降低感染风险。

目前，西里西亚省还有约50%的医院床位空余，尚有能力应对感染人数的增加。由于多数患者属无症状感染，因此患者大多留在家中自我隔离，尚未对该省的医疗系统造成太大压力。

塞尔维亚

5月11日塞尔维亚政府财政部宣布，塞尔维亚成功出售了20亿欧元的政府债券。这些债券在伦敦证券交易所出售，将于2027年到期。

塞尔维亚共和国政府经济部国务秘书德拉甘·斯特凡诺维奇11日说，塞尔维亚发展基金迄今已批准了300笔优惠贷款，总价值约为19亿第纳尔（约合1.24亿人民币）。

塞行病学家Predrag Kon表示，有些指标趋势很明显，说明这种流行病即将结束，我们可以预期它会在六月消失。但是目前需要谨慎，而且还需要加强医疗救治。

8日，国防部长亚历克桑德·武林出席了在塞军事医疗中心的捐赠仪式，接受来自英国国防部捐赠的医疗设备。

10日，从上海运送医疗设备的塞尔维亚航空公司的 A330飞机降落在贝尔格莱德，在未来几天，计划将有更多的航班飞往中国和韩国，以运送医疗设备。

克罗地亚

9日，克罗地亚公共健康局局长查帕克对记者说，目前克罗地亚的新冠传染率为1传0.7-0.8，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数据，而在布拉奇岛出现疫情之前，克罗地亚的传染率更是低到1传0.2，所以，如果布拉奇岛的疫情得到控制以后，这一数据将会变小。

5月11日，民防总部负责人、内务部长博日诺维奇告知记者，过去24小时内一共有667名外国人进入克罗地亚，此类人群没有进行任何测试，也没有进行14天的自我隔离，但是都有遵守防疫指导守则。

11日克罗地亚城际公共交通恢复通车。客运公司负责人称，每一趟车需要搭载30个人才能够保本，但现在乘客数量是以前的5%，这完全不够开支的，客运公司计划先运营一段时间，如果一直都是这样的话，需要政府的援助，否则只能完全取消客运线路。

爱沙尼亚

爱沙尼亚政府宣布，从星期日开始爱沙尼亚各地的教堂可以开放，并且只要遵守2+2防疫规则，就可以允许居民进行公共宗教活动。 爱沙尼亚人口部长里纳·索尔曼（Riina Solman）表示，她很高兴政府支持她放宽对爱沙尼亚宗教团体的限制的提议。部长说：“允许公共教堂服务是放松紧急情况限制的首要措施之一。考虑到目前的情况，我认为这是非常适当的，我很高兴政府考虑到信徒的需求。” 索尔曼说，爱沙尼亚教会理事会和教会领袖是政府的良好合作伙伴，遵守法律并严格遵守疫情防控制度。  在爱沙尼亚宣布紧急情况后，政府在24小时之内与所有教堂的负责人一起关闭了所有教堂，以避免通过教堂和集会传播。在紧急时期内，教堂工作人员也使用了个人防护装备。

保加利亚

卡拉扬切娃议长宣布保议会将从5月14日起恢复工作。

5月8日，欧委会表示近期将向保加利亚等17个成员国和英国提供150万个医用口罩，保护医护人员免受新冠病毒感染。这批口罩是欧盟通过紧急支持工具购买的一千万个口罩的一部分，旨在为欧盟国家提供直接支持。

旅游部长安格尔科娃宣布，将于5月13日重启国内游，但尚不清楚何时向外国游客开放。旅馆和民宿逐步开放但必须遵守防疫措施要求。

劳工部表示，受益于“60-40”计划， 10723家企业的15.6万多名员工得以保住工作。国家就业管理局已经处理好近3700份雇主援助申请，支付超过5万名员工的60％的工资和社保。国家社会保障局已向3000多家公司支付了近4万名员工的640万欧元的工资补贴。

斯洛伐克

斯洛伐克10日再次无新增确诊病例。

目前欧洲国家中仅有斯洛伐克和塞浦路斯要求从国外进入的人员必须进行病毒检测，因此，斯洛伐克属于采取最严格措施的国家。

斯洛伐克共和国议会副主席彼得·佩莱格里尼表示，在各国中斯洛伐克政府为企业家和公司提供的援助是最慢、最薄弱和最低效的。大多数企业家仍然没有得到国家救助。

总理马托维奇表示，据研究可能有2500名新冠病毒阳性人员因无症状而没有被检测确诊。他说：“他们可能是病毒的携带者，但由于没有症状而不去看医生，不做检查。他们也是病毒的传播者，所以我们必须小心。”马托维奇表示，人们将不得不戴上口罩，直到斯洛伐克连续数日新增确诊为零。他不想猜测何时可以不再戴口罩。

11日，总理马托维奇还与捷克总理安德烈·巴比什就边境开放问题进行了沟通。他说：“我们需要在边界上达成一项共同政策。”流行病学家和感染学家将决定是否应开放边界。

匈牙利

匈牙利司法部长在接受采访时表示，针对匈牙利的政治攻击就是与一个强大的、团结的欧盟作对。当前针对匈牙利的政治攻击是有组织的。欧盟委员会副主席已经表示，迄今还没有根据以启动对匈牙利的审查程序，但是这些攻击让他十分为难。这些攻击是在欧盟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之时，被有组织地策划。他们以欧盟价值观为幌子，将匈牙利描绘为一个不尊重欧洲一体化基本价值的对象。价值观已经成为一种政治工具。这些人创造了裂痕，而不是团结。司法部长还指出，针对匈牙利的批评存在双重标准。这种双重标准的实质并不是欧盟的基本价值，而是为了在新的财政预算谈判启动前加深裂痕。对特定成员国施压。

立陶宛

立陶宛政府周三将国内新冠肺炎疫情紧急状态延长至5月31日，但批准从5月11日开始放宽从国外入境立陶宛的限制行动。根据内阁在例行会议上通过的决定，国家将允许幼儿园和体育俱乐部从5月18日起重新开放。此外，所有美容服务，例如身体护理、浴室、纹身等也都将于18日得到恢复。此外，政府自5月18日起允许医院收治病人。从5月11日开始，将允许欧盟公民以及持有国家签证的个人来立陶宛进行工作、商业或上学，但入境后将进行14天的隔离。强制性的两周自我隔离要求不适用于波兰公民，波兰公民自5月11日起可以自由前往立陶宛进行商业、工作和访学。此外，立陶宛将从5月15日起对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的公民重新开放边界。立陶宛、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的公民在波罗地海国家之间的往来将不受限制，到达的公民不需要进行隔离。

黑山

黑山农业与农村发展部联合国际农业发展基金会，为黑山的农业从业者提供了价值46万欧元的援助补贴，以及价值86.6万欧元的投资项目。在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农业与农村发展部已经收到了135份投标，共招标金额为560万欧元。其中105项为公路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价值420万欧元，30项为水供给类基础设施项目，价值140万欧元。当前政府正在对投标进行评估。政府预计2020年会建成40公里农村公路。在水供给类基础设施领域，至少15项投资项目需启动。

【疫情的经济社会影响】

罗马尼亚

5月10日，罗马尼亚东北部的内亚姆茨县一所残疾人康复中心的100名住院病人和67名工作人员感染新冠病毒，另有一所残疾儿童中心有13名住院病人和6名工作人员确诊感染。罗马尼亚近期新冠聚集性感染事件时有发生，主要发生在医疗机构、养老院和康复中心等。据当地媒体报道，内亚姆茨县卫生局从4月16日起开始扩大对各护理机构人员的新冠病毒检测。

保加利亚

保在联合国安理会会议上呼吁多边合作、团结抗疫。保副总理兼外长扎哈里埃娃出席联合国安理会纪念二战结束75周年视频会议，会上呼吁多边合作、团结抗疫，号召与仇恨言论、种族灭绝和暴力作斗争。

本信息专报由中国—中东欧国家智库网络团队提供

课题组负责人：刘作奎

课题组团队：鞠维伟、贾瑞霞、马骏驰、韩萌、陈思杨、顾虹飞、管世琳、边敏嘉、吴佳岳

审核：刘作奎、管世琳